替他起了草稿的總結潤色時心裡想著我一定要做到高管,中層管理人員不是人乾的,早晚要過勞死。
他這麼跟陸行說時,陸行只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吧,反正我覺得跟平常變化不大,聶總倒是比平時忙很多。累了就歇歇吧,你看有什麼簡單的活兒我能幫上忙不?”
鄭思遠指指外面,“你去幫阿阮吧,她那邊兒事兒更多,她還要做年會計劃,正煩的想跳樓,你去看看吧。我這邊自己能搞定,不過晚上肯定是要加班的了。”
陸行點頭,“好,我去她那兒,晚上你們想吃什麼?我去買來陪你們加班。”
鄭思遠依舊還是很喜歡陸行的,他身上有種安寧的氣質。但鄭思遠也不會再想著要把他拐帶上…床,他們就這樣做朋友就很好。他現在有一個麥盟就夠了。
關於那個官司,第二次開庭日就要到了,大家都是想在年前把事情解決了的。但就像鄭思遠預想的那樣,曹顯達只是個被利用的棋子,他也身不由己。吳瓊給了兩個建議,第一,直接以“竊取商業機密”為由把曹顯達和他女朋友一起告了,這樣勝訴的話他們公司不但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和得到賠償,說不定還能趁機給對手公司致命一擊。但難點在於收集證據,雖然阮勻說是曹顯達的女朋友于藍從她那裡騙走了合同和紙條,於藍後來只給了曹顯達紙條原件,合同給的是影印版,所以一開始風韻以為他們必勝的原因就是他們以為鄭思遠這邊什麼都沒有。當然後來知道於藍出於欺騙朋友的罪惡感又把合同原件還給了阮勻,但顯然於藍是不可能站出來作證的,即使阮勻站出來也是空口無憑,而曹泉就更不可能站在兒子對立面了。
所以這一建議基本上沒有可行性。第二個方法,就是和解。跟風韻商量一個雙發都能接受的條件,對方主動撤訴就好了。關鍵就是這個和解條件,第一次開庭後聶總就指示鄭思遠跟風韻那邊協商了,但對方獅子大開口,雙方就一直商議不下去。
三天後就開庭了,吳瓊來跟鄭思遠商量對策。兩人商討了半天,最後鄭思遠說,“我跟阿阮說下,看她能不能勸於藍去風韻那邊威脅一下就說自己願意出庭作證,咱們勝訴的話風韻的名聲傳出去就不好聽了,他們自己應該也有數,嚇嚇他們也許會有轉機,聶總說大過年的,能和解就和解。”
吳瓊想了想覺得值得一試,於是想好於藍的措辭,把阮勻叫過來跟她說,阮勻又叫了於藍。
於藍開始很猶豫,後來阮勻就把曹顯達也叫來了,吳瓊又給曹顯達想了套說辭,確保能逼得風韻那邊不能威脅曹顯達。鄭思遠又在旁邊用道義說話,最後於藍和曹顯達終於答應第二天去找公司說說看了。
於藍他們走後阮勻的男朋友王川來了,小夥子是個外科醫生,長得不算多英俊瀟灑高大威猛,但對阮勻真心實意,只要自己輪休,一定會來接阮勻下班,平常也不跟阮勻說一句重話。
王川站在鄭思遠辦公室門口敲敲玻璃,阿阮回頭看到是他就開心的走過去,“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了我要加班不用等我了麼?”
王川微笑,“都快10點了,你這是要加通宵班?跟一個比我還帥的男老闆一起?你說我能放心嗎?”
鄭思遠跟王川也見過很多次,算是熟人,於是不在意的笑起來,拉過在一旁打字的陸行,“你放心,有他在我不會對阿阮下手的。”
王川又笑,對陸行做了個“承蒙關照”的手勢,“小陸,我家阿阮的清白就勞你費心了。”
陸行有些尷尬,笑著點頭不說話。
阿阮插話,“你們夠了。川川,我們走,黑心的老闆,你自己加班吧。”
鄭思遠大笑,“還串串,怎麼不叫麻辣燙呢。”
阮勻走後鄭思遠跟陸行說,“走,咱們也走,明天繼續。”
陸行點頭關了電腦。
到樓下時鄭思遠意外的看到麥盟在樓下等他。看到他跟陸行走出來就開心的招手,“思遠!”
陸行看見了路燈下的麥盟,問鄭思遠,“你朋友?我覺得有點兒眼熟。”
鄭思遠點頭,“嗯,你還記得你給我拿來的那個簡歷不?說很像我,阿阮還說他的臉像元宵,就是他。”
陸行有些奇怪,想問他們怎麼會認識但已經走到麥盟面前了也就不好開口,對方直接搭上了鄭思遠的肩,看起來跟思遠很熟悉。
陸行最大的優點和缺點都是絕不多嘴。
麥盟說,“我剛才過來正好碰到阮勻和她男朋友,她說你應該快下來了,我就在這兒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