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這一邊。
鄭嘉欣的朋友過來起鬨老馬,鬧得很歡。
正當老馬被哄著要單膝跪地跟鄭嘉欣求婚時門鈴響了。
童童叫著“舅舅回來啦”去開門。
結果進門的只有陸行一人。阮勻和鄭嘉欣同時問,“地主/思遠呢?”
陸行指指後面,“在車庫停車呢,馬上就上來。”說著舉起手裡掂的兩個盒子,“買了烤鴨和披薩,等思遠回來就開飯吧。”
沒一會兒鄭思遠就回來了,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喊著,“吃飯了,飯廳集合。”
麥盟感覺鄭思遠不高興,雖然他是笑著的,語氣也很歡快,但麥盟就是覺得他心裡不高興。
鄭家爸媽已經在餐桌旁坐著了,一群人進去圍著大桌子坐下,熱熱鬧鬧的開始吃飯。
吃過飯又切蛋糕,鄭家爸媽說晚上不能吃甜食,讓他們自己玩兒就上樓去了。開始大家還都安生的吃了一會兒,然後不知誰起得頭,就開始往人臉上抹了。小壽星自然被抹了個遍,其他人也不同程度的被荼毒。麥盟比較好奇的是怎麼從沒有人去抹鄭思遠,對東道主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鄭嘉欣和挺身保護鄭嘉欣的老馬身上。
麥盟也被波及,被鄭嘉欣的朋友誤傷,抹了一臉。他拿紙擦過後準備去洗手間洗臉,走過去才發現已經有人佔領了,門被反鎖。
麥盟敲了下門,裡面傳出一把女聲,“先去樓上洗吧,我在上廁所。”
於是麥盟只得上樓,路過書房時被鄭媽媽叫住,“小麥?”
麥盟答應,“是我,阿姨好。”
鄭媽媽招呼他進屋,“聽小馬說你姥姥會蘇繡?他送我的那個手帕就是你媽媽挑的,是件兒精品。”
麥盟點頭,“我姥姥她年輕時會的,後來眼睛不好了就沒再繡過。”
“你姥姥在蘇州住?”
“嗯,她在我大舅家。”
“回來能帶我去見見你姥姥嗎?我有很多東西想問。”
麥盟連連點頭,“好啊,我姥姥最喜歡跟人家講蘇繡了,她經常說生了三個女兒白生了,沒一個繼承她的手藝。”
跟鄭媽媽說過話麥盟就去了洗手間,正在洗臉時門忽然被推開了,麥盟扭過頭,看到鄭思遠反手鎖上門,背靠在門上盯著他看,眼神內容不明,但已經能明顯看得出心情不佳了。
麥盟就著彎腰洗臉的姿勢問他,“你要上廁所?等下,我馬上就好。”
鄭思遠臉上表情很自然,語氣也沒有太大情緒,他盯著麥盟滿是水珠的臉,淡淡的開口,“你要不要跟我做?”
地主,你這樣太over了,犯規啦!
10
如果有人把一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十歲的既不漂亮又沒氣質還穿了一身不倫不類的名牌衣服的的女人帶到你面前說這就是當年拒絕你的那個女神她還愛著你你跟她重續前緣吧你的心情大概也不會比鄭思遠好多少;而如果帶這個女人來的人是為了以此要挾或者利誘你做一件實際上根本用不著牽扯到私人感情的公事心情也許會更壞一點?再如果那個人是你曾經引為知己即使他曾經背叛了你你也覺得他至少是個成功的合作伙伴的人,那麼鄭思遠覺得他還沒有當場翻臉拂袖而去已經充分說明他是一個理智冷靜的生意人了。
不翻臉不代表心情不受影響,實際上鄭思遠被大大影響了,他甚至不能在阮勻和陸行面前保證自己的好臉色,當然他們作為朋友也不會計較這個。
鄭思遠在心裡想著以後再也不要替趙朱成的公司做任何推薦,即使那是他曾投入過巨大心力的公司,散了就散了,反正現在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下班後鄭思遠開車帶阮勻和陸行回家參加童童的生日會。當遭遇堵車而鄭思遠已經無法控制的把車載音響的音量越調越大時陸行開口,“思遠,我來開吧,你休息一會兒。”
然後鄭思遠坐到了副駕駛上。阮勻趴過去問,“頭兒,你到底怎麼了?中午不還好好的嗎?”
鄭思遠用力揉著眉頭,“沒事兒,見了些不想見的人,有點兒煩,調節調節就好了。”
鄭思遠不想說阮勻就不會多問,她從包裡拿出一包薰衣草香的溼巾遞給鄭思遠,“鋪在臉上,仰頭眯一會兒,什麼都別想。”說著又轉向陸行,“小陸,把CD換了,找個鋼琴曲大提琴曲什麼的,音量開小一點。”
陸行答應著換了CD。
當肖邦的《告別》柔和的響起來時鄭思遠已經搭著溼巾雙手交疊放好仰頭靠在椅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