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S因為恍神而頻頻出錯、因為幾乎沒吃東西而消瘦的身形以及臉上因未明顯沒睡飽而越來越重的黑眼圈的成因她這身為秘書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就是那個藏鏡人被前妻趕走了嘛?如果BOSS沒反應那她才該著急呢!
所以,現在BOSS終於忍無可忍地去執行"逮妻任務",那麼公司裡同事間的認可就該開始著手了。
畢竟那可是以後的"董娘",不好好是先幫忙打通打通關係,以後想在公司裡偷偷瞧見什麼不純潔的畫面的想望就會全成了浮雲啊!
「曉清,你說什麼不懂?不說我們怎麼會懂呢?說說看嘛~」另一名女員工束直了耳朵等半天沒等到她的解釋,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想知道?」側頭瞥了一眼,最後她在成功引起辦公室裡所有女性的注意力後,才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把能說的全繪聲繪影地說了一遍。「我跟你們說……」
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出賣的齊貫譽頂著兩輪黑眼圈,在以將兩棟房子的所有權還回去為代價,攢緊了手裡剛從前妻那取得的地址,招了臺計程車趕往目的地。
下車後沿著牆上的門牌號碼一個個尋去,他發現自己的耐心似乎全用在那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人身上。
從以前就認為時間等於金錢的他別說是找人,就連找個東西都嫌麻煩,所以家裡的一切擺設才會全部從簡,只為了想要什麼的時候能夠手一伸就拿到,循著門牌號碼像這樣一間一間的看過去還真是生平頭一遭。
然而所有對那個人的猜測全在那間破敗老舊的房子映入眼簾時消失殆盡,徒留隱隱的疼,一絲絲隨著已經開始轉涼的風滲入骨髓。
明明是一個那麼漂亮精緻的人兒,卻住在一間看上去似乎只要風稍微大一些隨時就可能會倒塌的房子裡,這是他從未想過的畫面。
「……有人在嗎?」齊貫譽抬手在門板前猶豫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敲了幾下,然後彷彿深怕這門給他敲這麼幾下就坍倒似的連忙後退,扯起嗓子朝裡面喊了幾聲,可始終沒有等到回應。
不安在心底擴散,齊貫譽皺起眉努力想著那天對方離開的時候帶走些什麼,卻發現只帶走了他自己,以及屬於他的氣息。
一名身心健康的正常人絕對不會在家聽見外面有人喊卻不做出任何回應,更何況是一名需要復健的傷者?
踮起腳尖往裡面探頭看了一會,最後齊貫譽做出他這輩子第一個觸犯法律的舉動-私闖民宅。
即便這間屋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民宅,但在主人允許前擅自進入本來就不對,所以他在翻過那道矮圍牆時心裡已經做好了待會被掃地出門的準備。
可當他從那扇和四周滿是灰塵的窗戶完全相反的玻璃窗往屋內看時,所有的準備和打算用來回應的話語全打了水漂,只剩下慌亂和擔憂。
在唯一一扇看上去就是有人整理得乾淨玻璃窗裡面,齊貫譽看見了那個倒在一地凌亂中的人影。
來不及思考些什麼,身體就比大腦早做出了決定。
他迅速轉頭四下看了看,然後彎腰拾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用力砸破玻璃窗,接著無視那些插在窗框上的玻璃碎屑是否會傷到自己,直接從窗戶翻進屋內,焦急地把躺在地上的人給搬到床上。
「喂!喂!你……喂!快醒醒!」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本想出聲喊他的名,齊貫譽卻發現自己嘴是張開來了,但卻完全記不起對方的名字。
雖然知道對方曾經告訴過自己,可即使是在那近一個月的同居生活裡,他也一次都沒有喊過,而對方即使也一樣沒喊過自己的名字,但齊貫譽就是莫名地認為他一定知道自己叫什麼。
那種信心是沒來由的,一如發現自己遺忘了對方名字的時候突然湧起的心虛一樣,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釋。
入手的溫度較常人高了些許,但對方似乎意識還算清楚,起碼他不過拍了幾下就有了回應。
「……誒?齊……齊先生?」歐陽烽浩有些吃力的眯著眼看了好一會,才終於認出這個抓著自己猛拍臉的人是一個多禮拜來心心念唸的傢伙,可昏昏沉沉的腦子讓他搞不清楚現在是在夢裡還是現實。
「混帳!既然醒了就站起來!你的健保卡跟錢包呢?」齊貫譽把他聽見那個生疏的稱呼時胸口的鬱悶歸咎於對方要死不活的態度,恨恨地磨著牙硬是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每次我在外面遇到你不是醉醺醺就是病懨懨,站穩!昨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會生病?」
嘴裡罵個不停,可齊貫譽支撐在歐陽烽浩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