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
「腳什麼?你說話好好說成不?我身上還指兜了條浴巾呢!會冷啊!」不悅地看著腳邊跟腰側因為他的觸碰而沾上不少泡沫,歐陽烽浩怒了。
這渾蛋是怎麼搞的?打從那一天跟著回來後就總是時不時要在自己身上摸個幾把,肩、腰、腿沒有一個地方能逃出魔掌,可每次問他到底要幹嘛卻偏偏又什麼也沒得到,這是在考驗定力是不?是非要逼得自己哪天晚上慾求不滿直接在菜裡下藥,然後把人拆吃入腹才滿意事不?
「你的腳,復健的情況如何?」問題是問出口了,但齊貫譽仍覺得鬱悶。
他不是笨蛋,剛才歐陽烽浩在自己懷裡的掙扎跟抗拒可是清清楚楚地從還在對方腰上的手中傳了過來,讓他認真開始思考是不是真的得照那個秘書說的,試著告白一次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腦漿融化。。。。這天氣怎麼不下點雨呢。。。。
☆、攤牌
畢竟以前的那次婚姻從開始交往就是自然而然,他和盧雲萱誰也沒有開口承認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也同樣默契的沒有否認什麼,所以失敗是理所當然。
回想起這幾天上班的時候因為覺得這樣在僵持下去他會很鬱悶,無意間的自語被那個喜愛八卦的女秘書聽見,然後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自己,用過來人的語氣扔下一句"喜歡就告白啊,告白前記得搞點氣氛出來,不然人是會被嚇跑滴"就轉身離開,讓他這幾天總忍不住往那地方想。
「……喂!我剛剛說了半天你有沒聽見啊?」受不了的用腳踹了踹站在身後發呆的齊貫譽小腿幾腳,歐陽烽浩趁著他閃神時迅速將搭在腰上的那隻鹹豬爪扯開,扭頭蹬蹬蹬的跑回浴室裡,嘴裡還不忘罵個幾句。「害我剛洗好又要再洗一次,地板你負責!自己弄髒的自己清乾淨!」
「我知道。」齊貫譽下意識應了一聲,可腦中卻不斷回播剛才的畫面。
其實他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跛,但若不仔細看其實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這是不是代表那個人跟自己之間的契約關係就要結束,回到以前各過各的生活?是不是如果自己真的不試著跟他好好談談,自己就又會像那次一樣跟他錯身而過?
想起之前一個人的生活,再對比現在的小日子,齊貫譽心一橫決定把話說清楚,將選擇權丟出去,省得自己一個人煩惱了半天卻因為想太多而故步自封。
嗯,等會就……
才剛打定主意要把話攤開來說,門鈴就突然催命似的響了起來,把他的思緒從中截斷。
誰啊?都這個時間了誰會沒事來按別人家門鈴?
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可對於就連掛號信都是先讓大樓管理員代收,等下班回來才領取的齊貫譽而言,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有誰會來找他-就連他的雙親和弟弟都沒有過。
「稍等!」扯著嗓門喊了一聲,齊貫譽將手伸到水龍頭下衝掉泡沫,順手把水漬擦在圍裙上就走去開門。「誰……」
碰!
可當他的手剛扭開門把,從外面突然傳進來一股力量將他整個人撞到一邊,厚實的木板更直接和鞋櫃進行親密接觸,發出的撞擊聲將剛穿上衣服,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的歐陽烽浩引了過來。
「有客人?誰……唔!」話都還沒說上一句,歐陽烽浩連人都還沒看清楚就被人一拳揍飛,雖然沒有像卡通畫的那樣貼在牆上還得用鏟子才能刮下來,可是情況也差不了多少。
即使為了練舞和表演必須保持體力所以常常上健身房,但他畢竟為的不是健美的體魄和滿身的肌肉,體重在同身高裡算是偏輕的他被揍飛的時候本能的蜷縮起身子用雙手護住頭,可毫無防備的背嵴和好不容易即將復原的左腿又很悲慘的直接和桌椅接觸,撞翻了桌椅不說,好不容易才剛癒合的左腳彷佛又斷了一次般,疼的他完全說不出話,只能在身體停止移動後盡全力將左腳護在身體下方,避免再次受創。
「烽浩!爸!你幹嘛一進門就打人?!他的腳有傷啊!」耳邊傳來齊貫譽又急又怒的聲音,他痛到沒空分神的大腦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揍他的是齊貫譽的父親?那該死的溷帳,就連復健也不讓他好好的快點結束,然後早點離開嗎?
「烽浩?烽浩!喂!你這打不死的小強,出車禍撞成那樣都還能成天滿屋子亂逛,別跟我說撞這麼一下你就葛屁了!回答我!」
噼哩拍拉的巴掌雖然不重,但密集的洛在臉上還是很惱人,歐陽烽浩皺了皺眉,終於在失去意識前免為其難地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