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站在廚房的那個是他血緣相系的兄弟,這種家的感覺應該也算名副其實,家嗎?說出來也感覺無比地虛假,卻意外地也並不討厭。
好像有一點點的溫暖逐漸從心底漫上來,盪漾在空氣中,連時間的流逝都變得安寧平緩,想要如此持續下去。
廚房裡又香味飄散出來,何隨望著那個挺立頎長的背影,何倚風正微微地垂下頭,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頸。
何隨一瞬間產生了錯覺,彷彿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那些過去幻如水影,不過是夢中的臆想,只有現在是真實的。雙生相伴,如此成長,從未分離。何隨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了過去,眼睛盯著何倚風的後頸,緩緩地抬起了手。
何倚風就在這時突然回了頭,警覺地看著何隨:“怎麼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倚風也不過是重重陰影之下的條件反射而已。
幻象被打破了。
何隨迅速收回了突兀舉起的手,臉上的表情重新冷凝:“我去洗澡,好了叫我。”說完就轉頭離開。
何倚風不明所以地看著何隨離開的背影,聽見關門聲,聳了聳肩回頭繼續盯著鍋裡。
水流嘩嘩地響,浴室裡蒸騰起一片熱氣,何隨閉著眼站在噴灑的熱水中,將所有的思緒都隔絕在外。
房間裡,何隨放在床上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一聲一聲,似乎焦躁之中又隱含著興奮,大螢幕上,一張微笑的臉不停的閃爍著,下頭只有一個‘宇’字。
何倚風是在把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的時候聽見門鈴響的。他開啟何隨的房門,水聲隔著玻璃門悶悶地持續著。
住在何隨家裡這麼久了,何倚風還一次沒見有人來過,他想想自己現在有實體,應該沒什麼要緊,就乾脆地走
去開了門,反正何隨只說過不讓他隨便接電話,而沒有開門這一項。
何倚風剛把門開啟,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樣子,就被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