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些有這種嗜好的人,都是些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怪物。”季穎並不是歧視同志,只是不是一個圈子的,他沒什麼好感。
古斯橫被季穎這話給激得睜開了眼睛,什麼叫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他跟同性在一起,並不是天生就有問題。
是因為感覺到了,對方又正好跟他性別相同,畢起男人他還是更喜歡女人,怎麼就被這瘋子說得這麼難聽。
季穎像看稀奇怪物似的看了半晌,就再也沒有研究他的興趣,站起身準備走了。
“他是自己氣死的,相信你也看到了,如果警察找我,你還得幫我作證。”季穎沒心沒肺的輕飄飄說完,看了古斯橫一眼,就不慌不忙的離開了病房。
古斯橫動不了。
他也知道季穎跟本就不畏懼警察,季穎這麼說完全是在嘲弄他……
他全身都沒力氣,直到過了許久後,走廊上傳來急步聲,他聽出有很多人來了,很快病房的大門就被重新開啟了。
外面進來了七、八個人,是夜朗和齊猛帶著人過來了,兩人看到熊老的屍體之後,立馬就叫人安排熊老的身後事。
病房裡的聲音很嘈雜,古斯橫想說話又說不了,想起身也不行,他只能動了動手,示意這邊還有人,別把他給忘了。
可是。
齊猛和夜朗都只是先後看了他一眼,都沒有管他,等熊老的屍體讓抬走之後,齊猛和夜朗才過來看他的情況。
兩人都看出古斯橫是被下藥了,而男人看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很糾結。
“他被人下了藥。”夜朗告訴齊猛。
“我知道。”齊猛回答。
兩人誰都沒有扶古斯橫的意思,過了半晌夜朗就接到電話出去了,臨走之前只是跟齊猛說有事要去處理,這裡就交給齊猛。
然而。
古斯橫的目光落在夜朗的身上,看到夜朗的走了他眼底神情都深埋了起來,夜朗只是回頭他們一眼就走了。
那平平靜靜的一眼,讓古斯橫立刻就收回了視線。
誰都不看了。
而齊猛則是始終都看著男人,男人臉上的每個神情都沒落入他的眼中,齊猛了兩個兄弟過來,把古斯橫抬到普通病房去。
然後找了一個醫生給古斯橫打了針,古斯橫休息了半個小時才得意恢復。
從他離開熊老的病房開始,他就沒有見過齊猛和夜朗,還是從照看他的兄弟口中知道,齊猛去處理熊老的後事了,而夜朗去接一哥了。
而齊猛那邊的人過來問了一哥的情況,古斯橫也如實的說了,等那些人走之後,古斯橫才自己離開了醫院。
現在熊老的人和一哥的人都應該接到訊息去送熊老了,可是沒有人通知古斯橫,他連設定靈堂的地點都不知道。
不過醫院出示的證明還是熊老突然猝死,更加沒有警方介入調查,這次送熊老,古斯橫沒有參加。
古斯橫本來想在醫院裡住幾天,可是他知道齊猛最近忙不一定有時間來看他,而夜朗也許是知道也不會來看他,所以他提早就出院了在家裡養了幾天之後,喪尾宴席的時候他還是有去參加。
擺了五六十桌,整個堂子都擺滿了,都是兄弟聚會,家屬不參加,古斯橫還是跟一哥他們坐一桌。
今晚古斯橫坐在一哥身邊,齊猛和夜朗都坐在古斯橫對面,中間還間隔了許多的兄弟,而縱豪卻因為有事沒來。
席間齊猛和夜朗一直在說話,而古斯橫眼神飄忽的看著別的地方,就連一哥都察覺到古斯橫今天有些心神不寧。
“你放心熊老的事已經查清楚了,都知道跟你沒關係,齊猛那邊也不會對你發難。”一哥臉色沉重的看向古斯橫,剛古斯橫高興點,別擺張醜臉在這裡掃興。
“謝謝一哥提醒。”古斯橫沉穩的敬了一哥一杯,他這幾天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等事情辦完了再處理他。
聽到一哥這麼說了,他也自然是放心了,這讓省了不少的麻煩,而最讓他心裡忐忑的並不是熊老的事情,而是……
而是齊猛不會告訴夜朗,他們的事……
看到齊猛跟夜朗坐在對面聊了很久,古斯橫有些坐立難安的站起身,拿了一瓶酒就站起身,到堂子上去說了兩句話。
“藉著大家今天都在這裡,我想說兩句話。”古斯橫站在宴席臺上,大家都吃吃喝喝的聽著他們說話,還有些人在鼓掌。
古斯橫並不是寒顫的人,他向來都很大方,說話很客氣,也相當有紳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