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殺我?”古斯橫被季穎拉到床頭的時候,他平坦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坦然的正面應為這個逃避不了的問題。
季穎環住了古斯橫的背,鎖住了古斯橫的肩膀:“因為你還有用處。”他毫不掩飾對古斯橫的利用之心,言辭裡盡是無情的冷漠。
古斯橫沒有再問這些,至少他知道季穎現在不會殺人,之後古斯橫被季穎在這裡關了整整半個月,直到月末的這一天。
古斯橫正坐在房間裡看新聞,剛看到縱豪去醫院看望朋友的訊息,而且那個朋友就是夜朗,古斯橫在電視看到夜朗和縱豪的時候,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夜朗沒有死。
而且他昨天還看到齊猛拳館的比賽,齊猛在現場臺下看節目,看他們的樣子都過得很好,南區也很太平。
上次季穎那個窩被漢堂端掉的事,新聞上是半個字都沒有提,古斯橫看到夜朗在醫院養病的訊息,他懸了半個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也是在當天晚上季穎難得心情好,讓古斯橫的房間外面來吃飯,古斯橫今晚胃口比較好,心情雖然好也沒跟季穎說話。
他半個月都不跟季穎說話了,因為季穎每天回來也不跟他說話,只是每晚睡覺的時候才回房間,而且還不讓他睡。
“新聞看了麼?”季穎坐在主人位上,今晚穿得很居家,白色毛衣毛茸茸的,圓領的幅度線條沒錯露出了鎖骨。
古斯橫沒理他,平靜如常的吃著東西,他手上的鐵鏈早就取了,不過季穎給他打了麻藥,讓他雙腿沒辦法行動只能坐輪椅。
他當了半個月的癱子。
季穎對待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他知道季穎有多討厭他,有多很厭惡他,甚至就算是同桌吃飯也都不願意。
就連現在都是一副看到他就吃不下的表情,而且古斯橫碰過的菜,他都基本上不碰,就連古斯橫喝過的杯子,用過的被子。
都是每天讓人扔,每天讓人換。
當古斯橫就不明白了,這個人既然這麼討厭他,怎麼還能每晚都跟他同床,雖然季穎每次都收拾完他就洗澡。
然後休息的時候,跟他保持床間有兩人到三人的距離,甚至是古斯橫碰過的枕頭,他都要人每天的扔了換了。
而且這種情況還是越發的加劇,這隻能說明季穎對他厭惡,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多,一次比一次的深。
這古斯橫也能理解。
畢竟兩人是仇人,因為季穎碰過的菜,他也不會夾,季穎碰過的被子,他寧願冷死或者冷一整晚,他也不蓋。
雖然每天季穎都要治他一回,但他們還是保持著互不理睬的理睬。
季穎的家比古斯橫想象中要豪華而且氣派,就連漢揚個裝潢豪華的別墅,跟這裡也根本就不能比,他在這裡住這個半個月裡,知道了季穎的很多事。
這是季穎的家,季穎從小就住在這裡,季穎很孝順,所以古斯橫對季穎來說,就是仇人中最討厭的那仇人。
敵人中的死敵。
不過一切對季穎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季穎都不會輕易的幹掉:“吃完這頓飯,你就滾回漢堂去,繼續當吃裡爬外的走狗。”
古斯橫對季穎這說法特別反感,但他也沒想到季穎會突然放他。
他沒有出聲。
繼續吃著今晚豐富的菜,還喝了一點酒,就跟沒聽到季穎說話似的,因為他不確定季穎會不會在最後關頭反悔現在的決定。
“你可以放心的回去,我不會把你的身份告訴漢堂的人。”季穎放下了手裡的筷子,看到古斯橫在警惕的深思。
古斯橫點了一根菸,這才拿正眼看季穎,兩人的眼神對撞誰都沒有半點退讓。
“你想讓我,給你放訊息?”古斯橫除了這一點,讓想不到其他原因,看到季穎沒回答冷冷的注視著他……
他湊進了季穎,看入了季穎的眼底,想看出點什麼隱情:“別告訴我,你是對我有意思,捨不得死我?”他面色如常的抽菸。
季穎似乎對他這個說法非常不滿,直接拿過手邊的酒,隨手就潑在古斯橫的臉上,然後抓過古斯橫的頭髮,把古斯橫拉到身邊……
“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這麼噁心的話,你要是舌頭不想再留,我不介意幫你剪掉。”季穎冷若冰霜的雙眸盯著古斯橫,言辭冷然的警告古斯橫。
古斯橫也漠然的回視季穎。
季穎抓著古斯橫頭髮的手鬆開了,直接捏著古斯橫的後頸,讓古斯橫更加靠近他:“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