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昨晚、燭光晚餐,這些零碎的字眼,在古斯橫腦海裡主動的拼組了起來。
隨後……
“封得越久越好,我暫時不想回去開工,這樣也可以多抽點時間陪你。”縱豪再一次自然流暢的說完,超過五個字的話。
當然這話縱豪是對方修說的,古斯橫腦袋簡直就跟拋錨了似的,跟不認識縱豪似的,盯著縱豪緩慢的上下的打量。
原來他並不是只會所三字經,或是單純的說話簡潔,縱豪跟方修說話都很正常,怎麼跟他說話就兩三個字,甚至有時候還是乾脆只是點頭,或者要求。
難道跟他說話,就真的那麼不想浪費口舌麼?就那麼不想跟他說講幾句麼?就那麼的覺得沒有必要或者多餘麼?
接下來的五分鐘裡,古斯橫臉色越來越慘白,因為他聽到縱豪跟方修說話,絕對不會敷衍的三言兩語就打發掉。
他以前還以為縱豪是想保護嗓子,現在看來一切都那麼可笑,他的昔日戀人竟然是個連……跟他說話都覺得的人。
古斯橫心底在冷笑,也在滴血。
他當初怎麼會認為,縱豪是喜歡他的?他才對此的堅定自己的信念,覺得曾經擁有都是真切的,實在的,美好的……
想在想來,那簡直是一個笑話,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縱豪對他這個舊愛,跟普通朋友說話同樣簡潔,對方修就不同了,縱豪有了方修就靈了,啞巴都是變成說書的了。
古斯橫站在路邊用手捂著額頭,相當不舒服的忍耐著,夏夜悶熱的晚風讓他有些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錢爺和夜朗正在說話。
方修跟縱豪也在繼續交談,而羅彥已經上車走了,在場的人除了齊猛之外,都沒有察覺到古斯橫的異樣與不適。
齊猛站在古斯橫身後,穩住了古斯橫的腰:“後悔了吧?”齊猛的聲音就貼靠在古斯橫的耳邊,被夜風所吹散。
古斯橫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拉開了齊猛的手,保持平靜的回答:“沒有。”
“我早就說過,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你應該清醒了。”齊猛站在古斯橫的身後,他今晚打扮很清爽清新,夜幕下那耳翼上的鑽石耳釘忽暗忽明。
“你早知道?”古斯橫轉過頭,皺著眉,低聲反問齊猛。
齊猛的目光落在男人那微蹙的眉間,再緩慢的移至男人的雙眼:“我並不清楚縱豪的私事,但我知道你不好受……”
古斯橫感覺到齊猛想再度伸手攔他的腰,古斯橫直接了當的推開齊猛,只他似乎用力過度,加上齊猛沒有防備……
齊猛被他推撞到了縱豪和方修,導致打斷了方修跟縱豪交談,方修跟縱豪都略帶不滿的盯著齊猛跟古斯橫。
而古斯橫卻是雙眸泛紅的怒視著齊猛,就彷彿齊猛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看得旁邊的人都一頭的霧水不知內情。
而作為當事人的齊猛,則是跟方修和縱豪說了聲“抱歉”後,就重新走回到古斯橫的身邊,他那充滿野性的雙瞳,暗藏危險的打量著古斯橫那隱隱泛紅的雙眸。
齊猛剛想說話,卻被古斯橫先開口了,對他說了一句:“你還不是一樣。”他壓低了嗓音,只讓齊猛聽到他的話。
齊猛也沒有再說話,兩人也不再看彼此,不再交談。只是兩人都沒發現,正在跟錢爺交談的夜朗,不著痕跡看了他們一眼……
古斯橫的風度與紳士,以及那平靜如常至別人毫無察覺異樣的禮貌極其平穩的態度,一直持續到他獨自回到家裡。
他剛關上門,臉上就頓時大變,家裡所有能想到裝飾品,都成為了他**的工具,以及家裡的牆壁都彷彿成為縱豪的化身。
這天晚上隔壁鄰居來敲過好幾次古斯橫的大門,每次古斯橫開門,那陰鬱的臉上都被鄰居嚇得不敢吭聲……
再看看家裡那滿地的碎玻璃,就跟拆房子似的,東西到處凌亂倒戈著。
古斯橫整晚都沒有睡,他坐了整整一個通宵,菸缸裡滿是菸頭,菸灰都弄到古斯橫身上了,他也根本不像抬手去拍身上的菸灰。
他就無聲的坐在廢墟一樣的家裡,他的手臂上都是擊打牆壁所流下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因為沒睡覺還是怎麼,他的眼睛有些腫……
沒有任何表情,電話也不接,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就獨自感覺著那心臟被撥皮、摳挖般的難受,所有的難過他都只能暗暗的吞下。
他不想去開門——
外面的門鈴已經響了好幾分鐘了,直到他受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