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的傷,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臉上血色欠佳的原因,是因為之前人被連捅了幾刀。
之後,古斯橫又冷靜如常的問了夜朗一些亂七八糟日常生日的問題,他問夜朗喜歡吃什麼糕點,除了以前那個女朋友還交過女朋友沒有,還有喜歡什麼顏色的床罩,用什麼牌子的沐浴液……
他問的都是一些夜朗似乎不想回答的,而且都是一些瑣碎的沒什麼建設性的,由於古斯橫看到夜朗受傷也心裡也亂,他也不知道應該問夜朗一些什麼問題。
只是。
夜朗還是回答了他,夜朗不喜歡吃糕點甜點,除了以前那個沒交過別的女朋友,喜歡紅色的床罩,用的沐浴乳牌子跟古斯橫是一樣的……
夜朗的回答都很簡短,古斯橫也不想夜朗說太多:“乾脆你不要說話了,這樣你可以節約點力氣。”他擔心夜朗,說話會影響到腹部的傷口。
兩人都相當的冷靜,只是這破舊的背景,跟兩人的衣著有些格格不入,夜朗的大衣被古斯橫丟在垃圾桶內,身上衣服被拉開露出了那傷口。
兩人的手繼續摁住那傷口,古斯橫除了方巾之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東西為夜朗止血,因為這地方隨便什麼東西,在古斯橫看來都很髒。
古斯橫脫掉了大衣蓋在夜朗的身上,他知道夜朗現在一定很冷,因為夜朗的手指已經變得很冰涼。
古斯橫為了不讓夜朗感覺到傷痛,他在給古斯橫講故事,讓夜朗千萬不要睡:“你再累也不要閉上眼睛,你也不用說話,只需要看著我,聽我給你講故事。”他坐在夜朗身邊沒有離開,雙手時不時的換動一下位置,他甚至還扯破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來給夜朗止血。
“我不喜歡聽別人的故事。”夜朗看到古斯橫身上的衣服破了,感動到不斷有質地又軟的不了往自己的傷口上貼,也能感覺到古斯橫雙手在不斷的為他呵護。
古斯橫聽懂了夜朗的意思,他跟夜朗講的故事,是一個男人到特警成敗的故事:“那男人在警隊表選很優秀,他被調配到了警署最頂尖的精英部隊,但最後那個男人因為打死了議員,而結束了他在特警的生涯……”
夜朗沒有插嘴,而是安靜的聽古斯橫講故事。
古斯橫點燃了一根菸,問夜朗抽不抽,看到夜朗細微而平常的眨了一下眼,古斯橫才用那沾染著夜朗鮮血的手,抽出嘴裡的香菸講菸嘴放到夜朗嘴邊……
他把煙給夜朗之後,又自己點了一根,他一隻手替夜朗摁著稍微緩解的傷口,一邊跟夜朗繼續講故事轉移注意力:“那個男人參加過很多嚴格訓練,他從警校畢業時是最優秀狙擊手,他年年在警隊射擊比賽都拿第一,他年輕的時候還去過邊境執行野外生存特訓,還擊斃過不少的匪軍,在回來之後他還做過幾年警校執教……”但是,這個男人生活很放開……
這個男人,就是古斯橫。
古斯橫在給夜朗講自己以前在做警察的時候的故事,看到夜朗不反感的聽著,他也在繼續說著自己從來沒跟別人提過的事情:“我跟給你講這個故事,只是想讓你知道,什麼人都會有失手的時候。”他在安慰夜朗,剛才被縱豪狠痛那幾刀。
夜朗似乎不介意。
但夜朗卻始終很認真的在聽古斯橫講那個故事,也看不出是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古斯橫講完那個警察打死議員後,就沒有再下去了。
古斯橫看到夜朗傷口的血,已經沒想剛才那樣恐怖了,他這才稍微送了一口氣,但夜朗卻在此時問了他:“那個警察,最後怎麼樣了?”
夜朗的嗓音很平靜,但聽上去隱約透著一點無力,可夜朗那沾滿了血的手,在這個時候撫上了那隻替他捂傷口的手,那是混合著熱與血的接觸。
古斯橫把那個警察擊斃議員的情況,換了一種形勢差不多的描繪給夜朗聽:“你覺得那個警察應不應該在接到上級命令後,晚幾秒再開槍?”他繼續轉移夜朗注意力。
因為止血之後,這個時候傷口的疼痛應該會更加劇烈,沒有了血熱的滋潤傷口會幹澀。
兩個男人嘴裡都叼著煙,臉色跟如常般冷靜,對視的眼眸也都平靜非常,夜朗看了古斯橫一會兒才開口:“不應該。”他只是簡單回答了兩個字。
如果那個時候,古斯橫晚幾秒再開槍,也許就不會打偏了。
古斯橫正想問夜朗為什麼,可是房間的大門卻在此時被人緊急的敲響了,古斯橫跟夜朗都警惕了起來,但卻聽到外面傳來齊猛的聲音。
是齊猛來,古斯橫立刻就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