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橫這一路上都沉默著,直到兩人停下腳步,古斯橫才問了夜朗詳情。
“你今天這些話,用來問我,試我都可以,我不會拆穿你,但你要知道要是換成別人,後果就不一樣了。”夜朗剛停下腳步,就平靜的開口跟古斯橫坦白了。
古斯橫臉色沒變,他眼中的神情卻有了難以察覺的改變。
“老大今天根本就沒有來過。”夜朗看向身邊的古斯橫,告訴了古斯橫一些關於老大的事情,“我只見過老大一次,那是剛上位不久的事情。”
古斯橫安靜的沒有再問,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問夜朗,就不可能再這麼平靜的交談了,他知道自己再問下去後果會很嚴重。
因為夜朗看他的眼神,已經變得讓人無法琢磨,他不知道夜朗在想什麼,但夜朗卻一直在看他,並且告訴他這些事情……
“我沒看到老大長什麼樣子,他坐在屏風後面,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夜朗告訴了古斯橫一些,沒有人提過的事情。
所有的堂口老大都以這樣的方式跟老大見面,因為夜朗問過齊猛,齊猛也沒有見過老大真容,當然這些他都告訴了古斯橫。
省得古斯橫又去問齊猛。
“那以前聾爺也是這樣跟老大會面?”古斯橫難以想象這個無底洞,要如果真是那樣,這個漢堂的老大就更危險了。
“不管是聾爺,還是錢爺都是一樣,我問過他們,他們都是以這樣的方式跟老大見面。”夜朗也沒有隱瞞,讓古斯橫不要問其他人這種問題,這是不能問的。
古斯橫安靜的注視著夜朗。
“還有想問的沒有?”夜朗開口反問他。
古斯橫知道夜朗之前說見過老大是想試試他的反應,而且他也的確被夜朗給試出來了,因為夜朗提醒了他,讓他別去問別人。
“之前你試我。”古斯橫很肯定。
“這句話因為換我說比較恰當。”
夜朗在提醒完古斯橫注意言辭之後,就離開了兩人談話的角落,古斯橫默默地看著夜朗離去的背影,心中卻是沉甸甸的。
夜朗發現了。
夜朗知道他在試問老大的訊息,好在他想知道老大的訊息有很多種可能性,夜朗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我想做堂口老大,我想上位,我想跟你平起平坐。”這是古斯橫在給錢爺燒紙的時候,對身旁的夜朗說的話。
他直接又大膽,除了這樣,他想不到用什麼方法掩蓋自己身份。
“如果我能見到老大,我會有更好的機會,我會向他推舉自己。”古斯橫的嗓音很沉,聽不出是真是假,那磁性有著熟男的特質。
兩人正在燒紙,那火光照亮了兩人的臉,而半小時前,才到這裡的齊猛,也在此時過來了,齊猛今天穿得很正式……
齊猛是剛參加過什麼宴會才過來的,打扮得很有型,他穿的是黑色莊重的燕尾服,看上去比平時更紳士帥氣。
原來這個無賴,也可以這麼正經,要不是這是葬禮的現場,他會以為這是某個什麼求婚現場,而求婚現場的男主角就是齊猛。
齊猛的肩頭沾染著細小的水珠,他過來燒紙的時候,夜朗跟古斯橫都沒說話了,三人開始保持詭異到極致的肅靜。
錢爺的家屬只有少許留在這裡守夜,靈堂裡面很安靜,外面有人看守或是抽菸。
古斯橫本來是想還繼續跟夜朗說兩句,但因為有齊猛在,他只好閉嘴,直到齊猛燒完紙提前離開後,古斯橫跟著夜朗到了靈堂後面。
那裡面站了兩位家屬,夜朗他們說了幾句之後,那兩位家屬就先離開了,在裡面古斯橫給錢爺續了幾隻香燭。
古斯橫看到夜朗點完了香之後,他才開口跟夜朗說話:“我知道,我之前不應該試你,我只是想知道一點關於老大的事,我很好奇。”
他坦白了。
夜朗沒有對這件事談太多,只是讓古斯橫可以回去了:“只留兩個兄弟在這裡就行了,你帶其他人都回去,我留在這裡守夜。”
古斯橫很想跟夜朗多聊幾句:“也許我太迫切了,今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會直接問你。”他也不想跟夜朗之間這麼不坦白。
也許他不應該用這種方法和方式對待夜朗,這樣會顯得他太瞧不起夜朗。
而夜朗也並非其他兄弟那樣,察覺不到他的想法,這樣只會讓他們變得疏離,他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方式對待夜朗。
古斯橫剛走近夜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夜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