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頭抿了口熱水,頓時緩解了胃裡隱約而至的刺疼──這兩日整個行動隊自上而下嚴令禁火,飲用水都是抓把雪或者敲塊冰。冰塊都含有大量氣泡,扔在杯子裡融化的時候會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喝的時候卻冷的刺骨。江揚自小就有胃疼的毛病,這些年在軍隊更是雪上加霜的嚴重了不少,這種東西自然是不敢入口,想不到秦月朗竟然注意到了。

秦月朗看他把整杯水都喝完,才從兜裡掏出一張紙:“軍部的命令。”

江揚氣得險些跳起來,也顧不得對方的身份,一把搶過來:“怎麼不早給我?”

秦月朗以一種非常不軍人的姿態站著,雙手插在褲兜裡:“又沒什麼要緊事,‘前方攻勢結束以後服從接應部隊命令撤離’,每個字都是廢話。”

江揚細緻地看了一遍,才鬆了口氣。秦月朗揉揉他琥珀色的短髮,說:“你去睡一會兒,四小時以後換我和小盧的班。”

江揚還要說什麼,秦月朗已經欺身過來,邪魅地挑起嘴角:“乖,不然我就把某人帶著電影週刊上戰場的事情報告給元帥,我想,他一定會非常非常……”

江揚太瞭解這位俊美非凡的搭檔,只有舉手投降。秦月朗看著他裹進毯子鑽進睡袋,才滿意地離開,臨走甚至還非常認真地敬了個軍禮:“長官晚安。”

22歲的年輕上校狠狠地咬著軍毯的邊緣,不甘心地哼了一聲。

第二章:賭約的主角

時間在極度忙碌和極度悠閒中都過的比平時快,江揚上校再回到首都的時候,已經是兩週之後了,新發下來的勳章堆得到處是。幸好月前生日的時候,他剛滿14歲的弟弟江立非常善解人意地送了一個親手做的軟陶花瓶給他,他就把勳章都從盒子裡拆出來,丟進去存著,只有例行召見、外事聚會上才按禮節挑一些佩在軍裝上。

飛豹獨立行動團的駐地位於首都西南郊區,距離行政中心和商業中心都非常遙遠,江揚為了述職方便,就一個人暫時住在軍部旁邊的軍人招待所裡,對此秦月朗十分鄙視,盧立本十分擔心,兩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勸他回家裡去住──畢竟比起這裡,元帥府無論是從地理位置和生活條件上都要好的多。

“每一次任務都是一次生死。”盧立本早餐時間就來拜訪,並且把妻子艾菲親手烤得脆脆的蘋果餡餅送給江揚,還附送一杯家制的熱巧克力,溫和地勸,“生死歸來,不回家裡去看看,說不過去的。”

江揚大口嚼著美味的餡餅,低著頭半晌才說:“中午我會去總參謀部述職,然後直接回駐地。”

盧立本話裡有話地嗯了一聲,然後禮貌地告辭離開。

此次戰役的前線總指揮是陸軍總參謀長楊霆遠上將,出身於布津帝國著名的世家之一。但是與其他軍人不同,他祖父在四十年前已經是遍佈帝國的連鎖便利店的掌門人了,生意傳給楊霆遠的父親,日漸紅火,已經是跨國集團,可惜在楊上將這裡,徹底斷了線。早在還是軍校學生的時候,並不缺零花錢的他就因為思維卓越而被請來作江揚的軍事戰略學家庭教師,因此他們的見面並不拘禮,辦完公事以後,楊上將便邀請江揚一起吃午飯。

布津帝國陸軍中樞大樓一層是餐廳,每到中午的時候,各個階層的官兵都會集體在這裡用餐,而這裡則是整個軍隊系統裡禮數最為放鬆的一個地方,你可以無視元帥從面前走過,可以排在上校前面買麵包,更可以有幸和中將以上的人物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嗯,對方也許會吃得很狼狽,不許笑,這種時候,“民以食為天”的思想絕對大過了“紀律嚴明、保障有力”。

江揚卻很不喜歡在這裡吃飯,他寧願在回飛豹團駐地的路上,找個休息站隨便泡碗麵餵飽自己就好。除了在這裡有可能遇到父親江翰韜元帥或者他的幕僚們這個緣故,更是因為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只要他一走進這個餐廳,就總會有一些看起來非常和善的叔叔們非常真誠地問他:“你到底哪天出生呢?”

楊霆遠上將聽到江揚這個堪稱搞笑的理由以後不由笑出聲來,坐在他身邊的首都防禦總司令華啟軒少將也笑起來,眨眨眼睛惡趣味地跟自己的長官說:“原來這個餐廳賭約的主角,至今還不知道緣由。”

事出有因,誰也忘不了,當餐廳剛剛建好的時候,有多少換班打飯的勤務兵只能一隻手端著班裡所有兄弟的飯盒──另一隻手要敬禮──這些基數最多計程車兵是餐廳用餐人員的最底層,放眼望去,哪怕一個少尉都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心理壓力,更不要提時常出現的那些將軍和校官們。提出“在用餐時間免去禮儀麻煩”這條建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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