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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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來擰亮壁燈,看江揚前幾天給他的一份機密計劃書。火紅的印章嵌在封口,裡面只有簡單卻明白的幾行小字,授全權給程亦涵在飛豹團組建情報機構。這是入職飛豹團以來唯一一件讓程亦涵心動的事情,他終於有機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幹一份事業了,雖然還要每天看著江揚上校的冷臉,但至少可以用這件事情來說明自己的能力絕不需要用扣工資這種方式來提高,即使這個方式已經極大地減損了他的生活質量。

程亦涵正計劃著一些細節事情的時候,江揚躡步走進來往凌寒房間裡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帶點不滿地低聲問:“怎麼還不休息?”

程亦涵沒好氣地頂了一句:“報告長官,凌寒中尉用藥的間隔時間是3小時而已。”

“我不記得今天允許你給他止疼片。”江揚挑眉厲色。

“作為半個醫生,下官沒法看著兄弟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程亦涵已經筆直地站在對方面前,手裡的工作也都放下了。“是以前意外剩下的一顆,為此,下官願意再罰一週的工資。”

江揚心裡揪著疼,卻一點都不敢、不能露出來,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扣住:“整月的工資和獎金,程亦涵中尉。為你的心軟,凌寒今天所有的進步都等於白費。”他兩步走到程亦涵面前,用發顫的聲音低吼:“他掛在懸崖邊,已經撕斷了肘韌帶,狠心撈他上來或者心軟放手,痛苦都一樣長。”說著他就扔下了深深吸著氣的程亦涵,繼續回去工作。

那段時間裡,江揚瘋狂地想念當導演的日子,那些和夢想很近,很幸福很自由的日子。連續一週多,他的大半心思全部用在凌寒身上,逼他一次次完善0734的描述報告,逼他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評價,逼他回憶,逼他思考,逼得凌寒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只要看見江揚敲桌子,就不得不重新選擇到底是捱打、打完了一樣說,還是直接說出來──儘管如果選後一個,他會恨自己,討厭自己,用一種漠視和無所謂的眼光,彷彿看待一個投敵罪人。後來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程式,凌寒會根據江揚的眼神和動作判定自己是否有抵抗和談判的餘地,如果沒有,他會非常審時度勢地接受懲罰,理由再簡單不過,如果他不順從,第二天就不要奢望可以站起來刷牙洗臉。

這也逼得江揚沒有任何表情,每次走出凌寒房間的時候,都不得不接受程亦涵不解和憤恨的目光。那個為凌寒而準備的軟皮本已經快寫完了,他每天記下凌寒的進步,把自己的描述傳給曾澤做專業分析,再根據曾澤的評價結果來決定第二天要問什麼。幾乎每天通宵的工作讓他筋疲力盡,有一次被家裡急召參加王室的晚宴,在VIP廳弄頭髮的時候,居然沉沉睡了,叫醒他的是秦月朗,一身黑燕尾服,俯身湊近了看他的黑眼圈,彷彿準備吻醒睡美人似的:“有了副官的工作,難道比沒有的時候還繁雜嗎?”

江揚什麼也不能說,只好強打精神,摸出口袋裡的薄荷糖片含著提神。他始終心不在焉地穿梭在布津帝國的名花笑靨裡,最放心不下的還是凌寒:萬一鬧起來,程亦涵是絕對制不住他的。

後來,秦月朗只能在晚宴結束以後飛車送他回去,從後視鏡裡看江揚就在車裡開始脫那套繁雜的禮服,再把軍裝換上。“瘦了。”他把車剎在警戒線外面,擰亮內燈,頗為玩味地說。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匆忙把漂亮的禮服捲成一團,強塞進柔軟的袋子裡扔到副座上:“辛苦了,我這就回去了。”

“江揚。”秦月朗搖下玻璃,笑著丟出一句,“這麼小年紀就這麼拼命,想早點升到元帥後,名正言順地讓我自稱‘下官’嗎?”

琥珀色眸子年輕人駐足,勾了勾嘴角,回頭比了個“Bingo”的手勢,幾步就跑著消失在夜色中。

凌寒身子一震,卻沒動。江揚只是在門口站了片刻就要走,凌寒在黑暗裡看著自己捏出了淤血的手心說:“長官。”

有那麼一刻,江揚懷疑自己幻聽了。這樣一個鎮靜、安分的聲音,不像是從那個急了的時候會抄傢伙的凌寒的喉嚨裡發出來的。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凌寒想撐起來,卻看到對方輕輕擺手:“今天沒空理你,我還有事。”

凌寒裹緊被子,指了指桌面:“我寫好了。”

“很好。”江揚站起來拿了那張似乎有些異樣的紙就要走,凌寒忽然撐起身子來說:“我沒有更多要說的了。”

“你知道我的決心,只要0734行動描述報告有任何一處含混,我都會問到底。截至昨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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