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立刻把提出此項建議的人的腦袋擰下來。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部下和責任感,為什麼還必須為了所謂的榮譽和戰績去冒險?江揚咬牙,撕開系在紙捲上的紅絲帶,攤開紙面。
他的眸子炸了一下,脫口而出:“不可能!”
江元帥依舊笑得很神秘。
“下官是說,這不可能是……”
“確實是我的獎品。私人獎勵,當然,你有選擇不簽字的權利。”
江揚盯著紙面看了很久。江元帥只是默默地等著,一語不發。終於,江揚摸出簽字筆,填滿空白。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江元帥在身後叫:“你忘了東西,江揚。”
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側身站在門口,疑惑回頭。
“你的驕傲。”那張被憤怒捏皺了的邀請函被江元帥放進傳真機裡,即時送往軍部。江揚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讓花園裡植物蓬勃的清新氣味沖刷幾乎要著火的情緒。
江銘咬著冰棒放心地勾著秦月朗的脖子賴在他背上,把蝸牛放進他的頭髮裡。元帥副官就輕鬆而親暱地揹著可愛的小姑娘在花園裡打電話,誰也沒注意到江揚的存在。
休假以後的飛豹團裡充斥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
首先是他們的老大江揚,自從回家住了幾天以後就一直虎著臉,本來就言簡意賅的他更是不想多說一個字,讓所有官兵自危,總覺得自己幹了不該乾的事情。程亦涵實踐自己的諾言,給順利留在飛豹團的慕昭白配備了一間辦公室,裡面放置了全套擬真對戰系統。以無可挑剔的成績統領情報科室的他得寸進尺地希望林硯臣和葉風也留下,卻被告知,兩人早就被送到後山的營區去當實習排長了。凌寒在偵查班任職,兼職其他兵種的訓練指導,也一直不見人,倒是袁心誠時不時過來拎走若干不合格的小兵。
這些往日裡各自成對、或者相熟十幾年的人,紛紛在緣分和機遇的促成下被拆開後重新配對,各自關注各自的忙碌,似乎陌生起來。唯一的碰頭時間就是每週三下午的例會。
江揚在外軍作戰開始前4天的時候公佈了訊息。飛豹團的例會不像某些戰鬥單位一樣會雲煙繚繞,因此大家的驚愕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互不隱瞞。林硯臣脫口而出:“實戰?”
隔著五個人,凌寒瞪了情人一眼。
江揚點頭,繼續佈置任務。所有人都明白,飛豹團過於顯赫的功績和實戰能力讓它成了雞群裡的小鶴,而站得高的壞處就是,總有人背地裡踹你的後腳筋,生疼,還不能吱聲。明知是無關輸贏的一枚棋子,偏偏被重點關注,飛豹團似乎是悄聲無息地用一個小型戰鬥單位介入的方式出現在布津帝國的軍事力量裡,但是軍部所有虎視眈眈的眼睛都聚焦於此。
末了,江揚頗有幾分無奈地說:“按照家世和權重排序,這場仗大概我應該一個人去打。大家辛苦了。”
程亦涵望著他,凌寒望著他。江揚抿了抿唇,在心裡道謝。
“不辛苦,拿薪水就應該幹活。”生性對權勢不敏感的慕昭白大大咧咧地接了一茬,會議室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幾秒後,以程亦涵的輕笑為首,所有與會人員都爆發出了釋然的笑聲,江揚勾著嘴角輕咳了兩聲:“好了,散會,林硯臣留下。”
預料之中的,凌寒也沒走。
林硯臣緊張而筆直地坐在座位裡,心臟正在玩著高空拋棄墜落的遊戲。
一聲嘆息。
不好。凌寒思忖著,通常,江揚的不滿意就是透過嘆氣表達出來的,下一句話,應該是:“我說了,林硯臣留下。”
“我說了,林硯臣留下。”
Bingo。凌寒站起來,向江揚敬禮:“下官希望有難同當。”
琥珀色眼睛的長官從演示架子上摸出一個紙卷,端了自己的咖啡走到林硯臣身邊坐下:“這個難,你分擔不了。”
凌寒還想說話,江揚已經開啟了紙卷:“這是一個基地,林硯臣,預計將有6萬官兵入住。”
林硯臣怔住了,心臟停運。
“這是你的畫紙,但是我希望規劃成圖不僅樣式美觀,更要實用。”
凌寒畢竟和江揚同出於貴胄家庭,立刻明白了,還沒等開口,林硯臣卻迷茫地問:“適合……模擬城區對戰?”
“除了打仗,軍人也要過日子。戀愛、結婚、生養孩子。”江揚飲儘自己的咖啡,注視著紙面上的基地略圖,“是模擬人生。”
“大獎啊,江揚。”凌寒笑眯眯地。
琥珀色眼睛的指揮官此時的言行才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