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得稀疏起來,只有無盡的農田和小小的水塘。他們已經駛離了國道,現在行進在一條鄉村土路上,幾乎沒有任何交通標誌,偶然有農夫趕著馬車和他們擦肩而過。
那隻大嗓門的鬧鐘開始玩命響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盧立本幾乎是在同時,狠狠地踩下剎車,車胎與地面發出恐怖的摩擦聲,然後車子停了下來,秦月朗慌慌張張地按停了鬧鐘的時候,盧立本已經摔上車門跳下車了。空氣的壓力把秦月朗的耳膜震得難受,他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盧立本已經拉開後座的車門,厲聲呵斥:“出來!”
秦月朗向來強勢,若不是個性散漫不喜做官,以他的能力,早已經是布津帝國軍界的一位重量級人物了,在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大樓裡,多少將官以上級別的高官都對這位上校禮敬三分。但所謂一物降一物,對於自己這個正直到無可挑剔的友人,秦月朗總是有些忌憚的。
盧立本一把將猶豫著的秦月朗從後座拽出來,路邊正好有個小池塘,幾隻家養的肥鵝在浮萍遍佈的池塘裡游來游去,水面渾濁。盧立本始終鐵青著臉,也不再說話,直接把秦月朗拖過去丟在水塘裡。那水不過剛沒他的膝蓋,秦月朗不由掙扎兩下,卻被盧立本狠狠推倒,兩個帝國軍校的高材生、帝國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少壯派軍官,在鄉下一個不知名的水塘裡扭打翻滾,彼此咒罵,驚得那些肥鵝都慌張地逃到岸上去,撲稜著翅膀嘎嘎地跑走了。他們都滾了滿身泥水,最後還是親衛隊長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