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原本的長度,他的床上亂糟糟的,等到覺得自己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趕緊坐了起來,還不忘記推一推身邊快要睡著的喬清澤:“老喬,趕緊起來。”
喬清澤已經半夢半醒了,這會兒被吵醒忍不住按了按額角,聲音聽起來有點啞:“……怎麼了?”
“這麼亂的地方你都能睡得著啊?”何茶吉嫌棄地看了看自己床上那些印記,跳下了床,他感覺腿有點酸,但是好像並沒有剛才那麼嚴重了。
何茶吉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趕緊去浴室洗了把戰鬥澡,穿著一條很久以前買的沙灘褲就站在了鏡子前,只是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他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女性的痕跡,他仔細地看了看,就連自己的小兄弟都沒有改變什麼尺寸,這還真是他原裝的身體啊。
看來那個大V博主真的不是什麼凡人啊。
何茶吉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他身上剛才被老喬給弄出來的草莓都淡得快要不見了,覺得這個恢復速度還真的很讓人詫異。
想到剛才被喬清澤這樣那樣,他就覺得心裡一陣惡寒,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看上同一個女人的事情他以前還真的想過,但是被自己兄弟上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沒想到過。
雖然這一次是被逼無奈,但何茶吉還是覺得很彆扭。
不過等他開啟門看見喬清澤在拆他的被套的時候,他就完全把剛才的那種顧慮放到了一邊:“誒呀臥槽,老喬你這是在幹嘛啊。”
“洗被子。”喬清澤看都沒看他,手下動作一點停頓都沒有,麻利地把他的被套給扯了下來,然後開始拆床單。
這會兒是十月份,雖說天還沒有冷下來,但是被套拆了之後他就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芯子,更不要說床單被拆了,他今晚簡直沒辦法睡覺了!
“老喬你別啊。”何茶吉根本就沒帶什麼備用的床單被套來,誰知道會遇上這麼奇葩的事情呢,喬清澤把髒亂的床單扔在了地上,這才抽空瞥了他一眼:“你晚上想睡這個床單?”
何茶吉的視線從床單上那一灘灘的液體上掠過,噎了一下,又想到了剛才那種讓他渾身汗毛直立的噁心經歷,甩了甩頭,趕緊讓自己的思緒從那種惡寒的感覺裡脫離出來:“艹,老喬我今天才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缺德呢。”
喬清澤拿著床單和被套走到了何茶吉的身邊,用他五厘米的差微微俯視著何茶吉,皺了皺眉,看起來好像很深思熟慮地說:“你今晚跟我睡。”
剛才的經歷簡直給何茶吉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他罵了一聲,趕緊拒絕:“臥槽,老喬你還是放過我吧,我現在是真不想看見你那張臉。”
喬清澤這會兒已經走進了衛生間,把床單和被套都浸在了盆子裡,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自費賓館,或者跟我睡,你自己選。”
“……行、吧。”何茶吉艱難地答應了,他也想趕緊克服面對自己發小時的心理障礙,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壓根沒錢。
喬清澤聽著外面何茶吉勉強的回答,從臉盆裡拿出已經浸溼的衣服搓了搓,眼神不經意地瞥到了鏡子裡的自己——他平時一直緊抿的嘴角此刻正微微上翹,而他自己卻毫無所覺。
他對著鏡子加深了這個微笑,聽著外面何茶吉嘟嘟囔囔還有點不情願的抱怨聲,覺得何茶吉一直保持著這個性格其實也不錯,至少看起來就特別快樂,就算不會做家務,但是以後可以給他找一個能幹家務的媳婦來照顧他。
他也知道自己有點為難何茶吉那傢伙了,但導致這個意外的人並不是他,結果卻要他來承擔後果,他也覺得挺無辜的,所以只能難為一下何茶吉了。
何茶吉在寢室裡來回走了幾圈之後覺得有點沒意思了,開啟衣櫥翻了翻,他喜歡把穿過的衣服都往寢室空出來的兩張床上隨便扔,等到想起來了就再翻出來穿一穿,等喬清澤看不下去了就幫他把衣服全都洗掉,這個頻率大概是一週兩次。
昨天喬清澤剛洗過衣服,今天那兩張床上就只有他昨天穿著出去的那套運動服,但是今天的溫度比昨天高多了,顯然不適合穿這個,他有點煩躁地在衣櫥裡翻來翻去,選擇障礙症顯然又發作了。
喬清澤從鏡子裡看到了開啟的衣櫃,拎著洗完了的床單走了出來,因為手是溼的不能碰他的那些衣服,只能口頭上給他指揮:“穿你手旁邊的那件藍色衛衣。”
何茶吉“啊”了一聲,把那件衣服從衣架上拿了下來,直接套了進去,這才轉過頭看喬清澤:“吃飯去啊,老喬,我快餓死了。”
一大早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