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你好好靜養就行了。”
“這不好吧……”秦暄有些遲疑。他不是工作狂,但是對於工作,還是要認真負責的,如果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讓自己耽誤工作,“沒關係,我可以拄拐去。”
“那怎麼行!”
“真的沒事……”
岑陽看著秦暄打著繃帶的腳,表情很認真的道,“你腳上的傷需要好一陣子才能好,你自己帶著亨亨也不方便,不如搬來我家吧。”
一聽這話,秦暄下意識搖頭,“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
說話間,亨亨牽著岑瀾的手進來,秦暄不由得緊張,尤其看見亨亨對岑瀾很喜歡,他就更加害怕,不能讓他們那麼接近。
“我可以照顧亨亨的。”不能再讓那人接近亨亨了。
秦暄的逞強令岑陽頭疼,他指著那綁著繃帶的腳,問,“你這個樣子別說照顧亨亨,就是照顧自己都很困難。”
“沒問題的——”只要不見到那人就行,為什麼一看見那人,心還會難受?
不是已經放下了嗎?
“大哥,車已經準備好了。”岑瀾牽著亨亨,突然插言進來。不等秦暄反應,他抱起了他,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你幹什麼?”秦暄緊張得渾身都緊繃了。
“接你走。”
“什麼?”秦暄看著岑瀾,聲音微微顫抖。
岑陽反應過來,呵呵一笑,“綁你去我們家。”嘴上說笑著,心裡卻很贊成岑瀾的做法。
對付秦暄這樣固執的人,有時真的要用些強硬手段。
“我不去——”身子努力掙扎卻被扣得更緊,那麼近的距離,幾乎肌膚緊緊挨著肌膚的感覺,讓他有些暈眩。
心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悸動?
為什麼被他抱著,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
還不死心嗎?
不能這樣的,不能讓亨亨受到傷害的。
“放我下來,我不去你們家。”秦暄激動的大喊出來,辜家兄弟從沒見過這樣激動堅決的秦暄,全都被震住了。
岑瀾停下了腳步,深深的看了眼懷裡的人,舉步又往前走去,秦暄剛要抗議,就聽頭上的人冷冷道,“我送你回家。”
“瀾……”岑陽要再說什麼,可是他電話響了起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你們……”聽著電話,岑陽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岑瀾默默的看著他,直到電話結束通話,他才出聲,“怎麼了?”
“歐洲那邊出了點事,我要去處理。”岑陽心裡是說不出的懊惱,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給他找事,他的機會啊,都要錯過了。
“這邊有我。”
岑瀾淡淡道,岑陽則在心裡嘆氣,“秦暄受傷了,你照顧他們父子一下。”
岑瀾眼神微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瀾——”
久久的,岑瀾看著岑陽,冷冷應了聲,“我知道。”
岑瀾的聲音聽起來那麼不情願,秦暄怔怔的聽著,心下不由得一緊,同時,他也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要岑瀾走進他們的生活。
他不能讓亨亨知道他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不能讓亨亨受到傷害。
……
秦暄是這樣想的,可事情完全不按照他的意願發展,岑瀾將他送回了家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辜先生,謝謝您送我回來。”
秦暄這樣禮貌的近乎陌生的客套令岑瀾波瀾不驚的臉上,微微一動,不過秦暄並沒注意,他接著道,“謝謝您送我回家,您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耽誤您了。”
這無疑是下了逐客令,但岑瀾依舊一動不動,淡淡道,“我會留下照顧你。”
“不必——”一定不能退縮,一定不能妥協,一定不能放棄堅持。
“爹地,別讓糖果叔叔走,好不好?”亨亨看著秦暄祈求,秦暄微微一愣,亨亨何時這樣親近一個人了?
難道真的是血緣關係嗎?可是那人他不要你的……
心又疼了,但語氣卻軟了下來。
抬手摸摸兒子的腦袋,秦暄淺笑道,“爹地渴了,給爹地端杯水來,記得不許跑,要慢慢走。”
“哦……”亨亨認真的點點頭,邁著兩隻小短腿走出了臥室。
眼見亨亨走遠了,秦暄臉上的笑意跟著消失了。他看著岑瀾,語氣滿是擔憂,“請別傷害亨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