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薛尋的聲音一旦壓低,過於華麗的聲線便總像意有所指。
也確實,事實上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近乎□的躺在床上。
文衍宇垂下眸,淡淡問:“……還有別的事麼?”
薛尋正想說話,一個尖銳粗鄙的女聲插來。
“小文吶,這個開車的是誰啊?你朋友?嘖嘖,這車得好幾十萬吧!”
“不,是認識的人。”
文衍宇對正敲著車殼的房東大媽笑笑,轉頭對薛尋說:“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著便從薛尋身邊擦過,匆匆而走。
薛尋拉門上車,急轉掉頭,車後檔刮到消防栓,深深一道劃痕。
聽見聲響,文衍宇頓住回頭。
樓道邊,房東大媽一人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衝車影吐了口吐沫,低聲咒罵。
文衍宇低頭看著手上的紙籤。
紙紋精緻異常,淡淡幽香,翻過來,是小女生用彩色筆細心滕寫的話語,正面,是簽字筆留下的號碼。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過多交集。
揉成一團,輕巧丟進垃圾桶。
***
接下來的幾天,薛尋再沒找過文衍宇,人也冷淡下來。
片場拍對手戲時尚不明顯,下戲後除非媒體探班,雙方遇見只是平靜打照顧,神色自然,而後相互側身走過,無半句多交談。
文衍宇隱約有些愧疚,他並非不識好歹,無論是激是帶薛尋確是想幫他過戲,之後也頗多照顧,以他身份那日的話恐怕算很傷人的了。
只是,過去就算了。
他一時興起覺得有趣而好心,卻不想被施捨人有時或許並不那麼需要。
久而久之,兩人關係不如開始融洽的傳言私底傳開。
流言最是蝕骨,本就因為之前和陸源的傳聞霏語不斷,這次更甚,劇組裡表面無甚表現,大家各司其職,私下吃飯聊天時種種猜測不歇,但顯然惡意居多。
本來這種傳言聽聽算了,文衍宇也不想多事。
誰知,陰差陽錯,竟因此鬧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起因是道具組兩個小弟在廁所滿嘴跑火車順帶開葷段子,竟然正巧讓陸源聽見了。
陸源當場急火動手打人,對方本還忍了會,血氣方剛耐不住,也動了手。
一時場面混亂,好幾個人才拉開狼狽扭打到一起的三人。
“你們倆剛才說的是什麼?啊!”
兩小年輕也豁出去,赤紅著脖子嚷嚷,髒話一串串往外蹦,極其不堪入耳。
陸源聽不大懂,但知道是在罵他,又撩起袖子想揍人,硬給拽住。
文衍宇在邊上卻聽的清楚。
無非就是罵陸源敢做不敢認,仗勢欺人。
只是,說的實在難聽。
整個片場鬧劇一般,副導,場記,策劃,統籌,燈光,攝影亂成一團,拉人的拉人,勸架的勸架,佈景道具扯得一團糟。
最後是薛尋拿著導演喇叭硬鎮住了場面,他是大牌人又一向和氣,這會站出來沒人不賣他個面子。
陸源本還有些不忿,薛尋只拽著他說了一句,徹底讓他偃旗息鼓。
“想讓我現在叫你哥過來嗎?”
隨後,薛尋一邊從助理手裡接過潤喉片走回休息室,一邊冷冷說:“我不管你們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無稽之談,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全是假的。入行之後我以為你們就該明白,無論娛樂雜誌還是傳聞沒有一樣是真的。我不明白你們怎麼還會信?”
薛尋的話表面看似對著那兩個小弟說的,事實上卻是對全劇組說。
片場轉瞬冷寂下來。
薛尋擦過文衍宇身邊時,文衍宇輕聲說:“謝謝你。”
薛尋頓了頓,頭也不轉側身走過答:“不客氣。”
九
鬧劇收場,兩人被開是毫無疑問的,不過陸源也沒做多為難。
事後,流言隨之收斂。
文衍宇性格原本溫和,久見那張和煦面容,倒也讓人不好生厭。
於是,多少見面也會寒暄一二,久了,恍然發現文衍宇只是不善言辭,不是有意冷淡不合群。
偶爾也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劇組融洽,最開心的自然是陸源,頭上還掛著彩卻堅持要趕換角缺下的進度。
不過一個月不到,戲份就拍了過半,陸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