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地說道,“天天,媽媽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只是你看不到而已。好好休息,病好了讓爸爸帶你去看看你媽媽,好麼?”
“嗯…”嚴鈞宇緊閉著雙眼,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濛濛雨夜中,一輛黑色的轎車在郊外的公路上高速狂飆著。
進入市區以後,前方就出現了交通事故。下雨的道路本就異常難開,加上又是車禍,嚴洛的車速一下子慢了下來。
坐在車裡,手握方向盤,嚴洛看著窗外移動緩慢的景物,臉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兒子發燒了,可自己卻不在他的身邊,反而還是一個外人在照顧他,作為一個父親,自己真的不夠盡責。
搭在方向盤上的大手驟然收攏,在前方車燈暗黃光芒的映照下,嚴洛的臉色愈發可怕起來。
怎麼會是他在照顧?英姨到哪裡去了?怎麼不是她在天天身邊?作為天天的保姆,她是絕對不會離開兒子半步的。
難道,是他在欺騙自己?或許天天根本就沒有生病?
擰在一起的額頭緊緊蹙起,夾雜著疑惑和懷疑的眼神在嚴洛幽暗的眼中閃過。
想到這裡,嚴洛拿出手機,給英姨打去了電話,響了許久卻始終無人接聽。
“滴滴!叭叭!”
後面的車子響著喇叭,不耐煩地催促嚴洛快點開車。
“該死!”
嚴洛惡狠狠地咒罵一句,摔下手機,踩下油門朝市立醫院開去。
英姨聯絡不上,也不知道天天到底是什麼情況,嚴洛的情緒變得有些急躁起來。
這個肖澤凱並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眼下又聯絡不上英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去醫院看看了。
跨越了大半個Z市,嚴洛容易終於到了市立醫院。
大步跨上通向二樓輸液室的臺階,嚴洛來到了輸液室。
輸液室裡人不多,很快,嚴洛就在靠窗的一個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嚴鈞宇歪著頭靠在肖澤凱的頭上,微紅的雙頰上揚著一抹笑,那麼純潔,那麼無邪。
那個有點熟悉的背影則背對著自己,伏在兒子身邊打著瞌睡,一隻手還輕輕地搭在兒子的小臉蛋上。
此時此刻,嚴洛竟覺得這一幕在自己眼裡變得意外和諧。
黑色的高階手工皮鞋慢慢地邁向眼中兩個熟睡的人,嚴洛慢慢坐在了嚴鈞宇的另一側,伸手摸摸兒子的額頭,又比了比自己的,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