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又問:“那剛才這幾套哪套好看?”
眼看他媽就要發飆,宋爸爸出來打圓場:“太傅你說你要去參加什麼活動——?”
“學校組織的迎六一師生舞會。”宋濂撒謊臉不紅心不跳,連眼神兒都特正直。“我要穿的正式一點,但是不能太死板,要好看的,有活力的。”
宋爸爸說:“穿西裝怎麼樣?”
“……”
“太傅你別瞪眼啊,你瞪眼很嚇人知不知道。”
宋濂垂下眼睛,換上一副皺巴巴的哭臉。“你們倆給我看看啊,我平時是不打扮來著,可是我這次要穿的好看一些!好看的!”
宋媽媽撇撇嘴,眼睛沒離開電視。“你平時就挺好看的啊,自然的人最美你知道不。再說不就是什麼師生舞會麼,你還想勾引你學生怎麼的?”
宋濂一憋,腳步重重的走回屋去了。
在自己爸媽眼前還能好一些,不過一旦宋濂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他平時沒時間去吉第的大學,還好吉第週六早上有一節課,兩個人就約好星期六在學校見面。
宋濂實在是太緊張了,雖然他非常想和吉第姑娘獨處,但是到時候他大概會激動的暈倒。為了防止這麼丟臉的事情發生,宋濂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上了楊傾陪他一起去。
“哎?哥你請客?我去我去!!”
宋濂只希望到時候楊傾可以看出自己和吉第的曖昧,然後乖乖滾遠點。
宋濂週四的時候就買好了禮物,他拿不準女生都喜歡什麼,不過看楊傾好像對那些布娃娃什麼的沒什麼興趣,所以宋濂挑來挑去,最後還是買了實用的杯子送給他。
吉第姑娘肯定也和傾國一樣,對那種沒有用的娃娃沒有興趣的。
週五晚上的時候,宋濂終於決定明早起床閉上眼睛選衣服,抓到哪件就穿哪件。他早早的上了床,最後又給吉第發了個簡訊:
'明天見'
過了一會,那邊回覆過來:'明天見,晚安'
宋濂蜷縮在被子裡,非常滿足的嘆了口氣,強迫自己趕緊睡著。
…
楊傾週五在學校住著,所以第二天宋濂一個人去。他坐上輕軌的時候手心開始微微出汗,最後都有點抖了。走到一半,吉第突然發了個簡訊過來:'楊傾說她在校門口等你,我先去食堂買飯'
宋濂哆嗦的更厲害了。他簡直沒辦法抑止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心跳的也很快,源源不斷的把血往自己臉上運,宋濂覺的自己的臉要被燙破皮兒了。
吉第的大學在開發區,下了輕軌還要坐幾站公交車。宋濂上公交前給楊傾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到了,楊傾沒發現宋濂不自然的聲音,很輕快的應了下來。
宋濂非常希望這趟公交車永遠也別到大學門口。就這麼開啊開啊,一直開到自己平靜下來為止。可惜該來的總會來,而且似乎你越害怕,它來的就越快。
宋濂下車的時候,膝蓋是真的軟了,差點跪在車底下。
幸好楊傾在車下等著,關鍵時刻拉了宋濂一把。天氣已經暖和了,楊傾盯著自己哥的臉,半天擠出一句:“哥你熱啊?”
宋濂笑都覺的困難,肌肉僵硬的抬不上去。楊傾摸摸宋濂的臉,有點擔心了:“你發燒了?難受?”
宋濂動了動嗓子,努力了一下才讓它發出聲音:“咱們走吧,我沒事兒。”
楊傾狐疑的看了看宋濂,又確認了一次:“真沒事兒?難受了你說哈,別撐著。”
宋濂摸了摸揹包裡的杯子,心裡來了一點勇氣。楊傾拉著他往學校裡走,宋濂想想覺的自己大概是不可能當面把這禮物交給吉第了,會崩潰的。
“傾國,”宋濂叫住了自己妹妹,掏出了包裝的很漂亮的禮物。“那個,等我走了你把這個給吉第吧,我隨便買的。”
楊傾接過來,用力甩了甩:“這是什麼啊?哈哈,你還帶禮物啊。”
宋濂別過臉去:“你給放包裡,總之要等我走了再和吉第說這個。”
楊傾沒想那麼多,把杯子揣包裡:“行。”
吉第大學裡一共三個食堂,雖然宋濂說他請客,其實他也沒法掏錢。他們大學刷卡制,不認鈔票。楊傾駕輕就熟的帶著宋濂穿過倆宿舍樓,走到了一個食堂前面。
“這是仨食堂裡做飯最好吃的,哥你要狠狠的吃啊,反正不是你掏錢。”
宋濂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跟著楊傾走了進去。
因為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