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如願。”
比起被間諜軟體二十四小時監控,張寒時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原沒指望男人能立刻作出回應,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沉寂片刻,葉初靜便拉住他的手,低低“嗯”了聲。
寬厚的胸膛才剛剛稍離,此時又纏上來,如同患有面板飢渴症一般,葉初靜總愛抱著他,他的吻就像火種,在他的嘴唇,耳後,脖頸各處烙上一個個印記,等親夠了,他用那勾人磁性的嗓音,在張寒時耳邊可憐兮兮地輕語:“時時,我愛你。有的時候我可能用錯了方法,你不要嫌棄,告訴我什麼才是正確的好不好?”
曖昧溫熱的呼吸吐在張寒時脖子後側,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腦裡發白,只餘男人的聲音在一遍遍迴盪,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身體顫慄,張寒時想搖頭,這一刻卻感覺連靈魂都彷彿受制於人。
太狡猾了。
他用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語氣,纏綿委屈,卻又凌厲兇狠,直擊他最薄弱柔軟的那處所在。比誰都高傲,比誰都強大,卻一次次在他面前低頭,示弱,過去,張寒時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葉初靜,如今,他就他面前,一次更比一次老練,精準地試圖撬開他緊閉的殼。
張寒時差點就要心軟,進而掉入葉大少密密織就的溫柔陷阱裡。幸虧頭腦中尚留一絲理智,他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僵著身體,慢慢撥出一口氣,努力控制聲音平穩,說:“今天的事謝謝你。時間不早,你的手也傷著,早點休息吧。我去隔壁看看樂樂。”
張寒時搬出了兒子,葉大少心裡再遺憾不捨,也只能鬆開手。等守在門外的邢飛陪張寒時去了隔壁,他輪廓深刻英俊的臉上,笑意便如融雪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
到了第二天,體檢報告出來,確認柳媽媽一切無恙,只因情緒一時起伏過大,才導致血壓異常。擔心了一晚上,這時眾人終於都鬆了口氣。
以防萬一,柳家父女倆還是堅持讓柳媽媽再留院觀察兩天。在此期間,柳佳瑩與厲曼婷兩人一直同進同出,而頑固的柳老爺子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暴跳如雷,柳媽媽在病床前,似乎對老爺子交代了些什麼,這一家人的關係看似緊張,卻已沒有先前一觸即發的火藥味了。
到這時,張寒時心裡多少有些傷感,卻覺得已無需他攪在裡頭解釋什麼,便有了離開的念頭。聽他想回去,這兩天一直陪他呆在醫院的葉大少自然毫無異議。張寒時先向柳佳瑩告了別,在離開前,他特地帶著兒子張樂,又去探望了一次柳媽媽。
等張寒時從病房出來,眼睛已是紅紅的,牽著他手的小傢伙張樂眨眨眼,又懂事又關心地問他:“爸爸,你怎麼了?外婆她說……嗯,外婆說等她好了,要給樂樂做好多好吃的,爸爸你不要擔心,外婆她很快就能好了。”
這小東西,還以為張寒時在擔心柳媽媽的病情,倒像個小大人一樣勸慰起他來。聽他奶聲奶氣又一本正經的話,張寒時不由露出笑容,他抱起他,親了親,回:“嗯,爸爸不擔心。爸爸是知道外公外婆這麼喜歡樂樂,太高興了。”
似懂非懂“哦”了一聲,張樂還太小,儘管早慧,卻一直被張寒時寵愛有加,他還不懂人心的易變與微妙,也不懂為什麼只是一切照舊,外公外婆不再生氣,變得和以前一樣慈祥可親,他心愛的爸爸就會那樣高興。
父子倆手牽著手,走在長長的醫院走廊裡。
張寒時沒讓葉初靜與邢飛他們跟來,也是怕再驚擾到柳媽媽,這時,葉大少與那幾位氣勢逼人的保鏢大概還等在樓層入口的電梯那裡。
他有些走神,在扶著醫院走廊扶手轉彎時,冷不防與另一邊步履匆匆而來的另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你沒事吧?”聽那清朗的嗓音,應該是位男性,他扶著張寒時的肩,幫他站穩,嘴裡忙不迭地道歉,一聽便知涵養良好。
張寒時牽著寶貝兒子的手,還好小傢伙沒受波及。搖搖頭,他只能看到眼前一團模糊不清的人影,不過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卻不錯,很快笑答:“沒事,是我走路在想事情,沒留意對面有人過來。”
對方似乎也鬆了口氣,但很快,撞人者就發現了張寒時眼睛不便,聲音不免愕然:“啊,你的眼睛……”
“時時!”
兩人正對話時,遠遠瞧見這幕的葉大少快步走近。
他長臂一伸,自然而然就將張寒時從那陌生男人的手掌間攬了過來。如同宣告所有權,他微微側頭,對準張寒時的雙唇親了一下,柔聲道:“司機已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