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另一個模糊的人影靠近。
張寒時的臉頰被拍打著,木木的,感覺不到疼痛。
“沒事,你看他連眼睛都不會眨!別神神叨叨的。”第二個稍尖的聲音這樣說著,又重重摸了一把張寒時的臉,發出不懷好意的笑,“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還真是細皮嫩肉,面板水噹噹的,比娘兒們還滑!難怪把葉大少迷成那樣,連北邊的基業都可以說扔就扔,嘖嘖嘖!”
“瘦猴,你他媽的閉嘴!給老子管好你的下半身,艹!”這個嗓門低沉的,又與前兩人不同,他似乎是這幫人的頭兒,說話開口有些威信。
“王哥,嘿嘿,你別生氣。”被稱作“瘦猴”的那聲音馬上示好,“我這不是想替你出出氣嘛!姓葉的把你害得那麼慘,這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反正他遲早要……不如咱哥幾個先樂一樂,想想到時葉大少爺的那張臉,一定精彩紛呈。”
真是又惡毒又下流。一群人鬨笑起來,連那有些嚴厲的聲音都只象徵性地哼了哼,甕聲甕氣道:“你們他媽的別亂來,等龍小姐到了,再聽她怎麼說!”
☆、第27章
張寒時一個人孤伶伶躺在冰冷地面上,竭力控制身體不要發抖。
這些人說話的工夫,他麻痺的手指恢復了一些知覺,為了不被察覺,張寒時繼續一動不動躺著。綁架者似乎認定他逃不掉,並未把他綁住,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張寒時認出了那低沉嗓音的主人,那個被叫做“王哥”的——王全。多年以前,他作為葉初靜的私人保鏢,時常跟隨葉大少出入各種場合,張寒時又如何不認得?
從一開始,張寒時就不喜歡他。他那時總覺得這王全心術不正,對他表面客氣,看他的眼神卻不對,許多東西能偽裝,一個人的眼睛往往騙不了人。現在,聽他們對話,想到葉初靜先前說的那些事,還有王全嘴裡的“龍小姐”,都叫張寒時渾身發冷,只知等待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眼前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張寒時心臟狂跳,告誡自己要冷靜。
好在那些人並未再細細檢查,他們將他留下,空蕩腳步聲漸漸遠離,接著是鐵門吱嘎被關上的動靜,等周圍徹底恢復安靜,張寒時才微微轉動眼珠,打量他身處的地方。
這應當是間舊倉庫。
隔開一道牆壁,王全等人的交談聲變得隱隱約約,除頭頂燈光,四周似乎空無一物,張寒時不能肯定,因藥物的關係,他眼前朦朦朧朧的,只能看個大概。
張寒時手指抽動,光這樣,幾乎已用盡他全部力氣。他不知自己被打了什麼藥,只覺渾身無力,眼前模糊。五分鐘,十分鐘過去,等藥效又退了一些,半邊身體才稍稍恢復知覺。
張寒時一邊在地上磨蹭,試圖坐起來,一邊豎直耳朵,時刻注意隔壁動靜,雪白的額頭和鼻尖上,都因神經極度緊繃而滲出了汗水。又過去一會兒,背靠黴爛斑駁的牆壁,張寒時全憑意志力,坐直了身體,他不敢多耽擱,伸手扶住牆,搖搖晃晃站立起來。
視野裡仍一片模糊,如同被蒙了一層紗,頭腦也不是特別清醒,然而求生逃脫的*比什麼都更強烈。看不清東西,張寒時便眯起眼,憑感覺慢慢摸索,一步步往前挪。
他記得……有人想開窗,被王全喝止了,那就表示這倉庫並非密不透風,除了門,這兒一定還有別的出路。
走到第二十七步的時候,張寒時摸到了另一堵牆,再往前,他觸控到冰涼平滑的玻璃,心裡一陣激動,張寒時伸手摸索著,然後用力將窗戶推開。
“嘿嘿,小美人兒,你幹什麼呢?”冷不丁的,猥瑣的尖嗓門突然在他身後響起,“這裡可是五樓,不乖哦——”
話音未落,張寒時整個人就猛地被對方壓向窗臺。那名外號“瘦猴”的男人賊心不死,竟一個人偷偷去而復返,他以淫猥的姿勢緊貼著張寒時,雙手更不住在他身上揉搓。
張寒時噁心欲嘔,拼命掙扎,可由於藥物影響,他動作遲滯,那點力氣在對方看來,簡直跟*差不多。
“哈哈哈,美人兒,你扭啊,越扭我就越興奮!”
尖嘴猴腮的“瘦猴”兩眼發紅,他急躁地扒開張寒時身上禮服,又想去扒他的襯衣,被壓在下方的張寒時絕望地掙動著,他發不出聲,只能從喉間洩漏出急促的抽氣。拉扯間,衣服呲拉一聲撕破,露出了大片光裸後背。四周景象昏沉骯髒,那皮肉卻好似月夜下發光的雪地,明晃晃的,白得近乎刺眼了。
“瘦猴”看得兩眼發直,他吞了口口水,喘息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