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只要透過鑑定——”
“不需要。”
在沉默良久之後,張寒時終於開口。
他搖頭拒絕,語氣斬釘截鐵,雖然眼圈有些發紅,但眼淚始終倔強地沒有落下,“我從小就只有我媽一個親人,是她獨自將我拉扯撫養大,我沒有父親。”
對他來說,那個叫做趙培賢的陌生人,只是個殺害他母親的兇手。
“他不是我的父親。”張寒時抬起目光,雙瞳溼潤,映出此時葉初靜一臉疼惜的表情,他微微扯開嘴角,笑了起來,“葉初靜,你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誰的憐憫。”
葉大少一聲嘆息,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張寒時的面部,從飽滿的額頭,臉頰,再到下巴,手底下的面板微涼,在他掌心隨呼吸小小起伏、輕顫著,“時時,我不可憐你,我只是……心疼。”
張寒時故作堅強的樣子,比什麼都更令葉初靜難受,那感覺就彷彿有人掐著他的喉嚨,捏住了他的整顆心,連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痛。葉初靜牽起張寒時的手,將之按到了他心臟的位置,“你感覺到了嗎?這裡——”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張寒時掙脫不得。
看著他認真到執拗的眼神,儘管荒謬,張寒時卻不由自主信了他的話,他彷彿真的看到了一顆鮮紅跳動的心臟,在痛苦地痙攣,和他胸膛內那顆破碎的心一起發出了悲鳴。
這世界上,沒有誰能代替誰,去完完全全地感受對方所遭受的痛苦及悲傷,沒有什麼將心比心,因為幸福總是相似,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同。
明明應該是這樣的。
可為什麼,這個叫做葉初靜的男人,又一次輕易地撬開他的外殼,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上回在玉京市,張寒時已在他面前失態過一次,當時被葉大少抱著,他哭得停都停不下來。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