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因此,才得以僥倖過了幾年平淡卻安穩的時光。
但人的運氣總有用光的一天,何況張寒時從來不是什麼幸運兒。他的好日子終究還是到了頭。
“在想什麼?”葉初靜親親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張寒時勉強睜眼,他迷迷糊糊又快睡著,心中所想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想你。”
這話明顯取悅了葉初靜,他眉眼舒展,笑聲低低的,“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張寒時閉上眼,藏起眼神裡的漠然。即便痛恨葉初靜嘴裡吐出的那個字,現在的他卻不得不虛與委蛇。
在一起多年,某種程度上,張寒時瞭解葉初靜。他可以是這世上最自私冷酷的暴君,也可以化身最完美溫柔的情人,前提只要張寒時乖乖的,不去試圖挑釁他,不做任何他不允許會惹他發怒的事,葉大少骨子裡那變態的獨佔欲就會有所收斂。
想來自己昨日的表現也很令他滿意,足夠熱情但也足夠的生澀。葉大少討厭別人碰他碰過的東西,即便那是他不要的,對張寒時這幾年沒被別的男人或女人沾過這一點,很顯然讓葉初靜更加欣喜,充分滿足了他扭曲的惡趣味。
如果他知道自己當年差點被林森他們那夥人扒光了輪時,又會有怎樣一副表情?
張寒時甚至惡劣地想現在就告訴他,衝動的念頭轉過一遍,終是隻能留在心裡。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但張寒時不敢拿寶貝兒子冒險。
葉初靜眼下已知道樂樂的身份,對這點,張寒時心裡其實也早有預料。樂樂長得與姓葉的太像了,除去臉上的嬰兒肥,小傢伙的眼睛,鼻子,嘴巴,五官分明就是另一個縮小版葉初靜。
之前他曾心存僥倖,現在卻不敢再自欺欺人,葉初靜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頭面對現實。
像葉家這樣的名門世家,花團錦簇的表象下,不知藏了多少醜惡汙穢。為了更多的利益,更高的地位,那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什麼東西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