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非皺眉,從後備箱拿了件上衣,套在張牧身上,半拉半抱的把張牧弄下車,旁邊陳庭庭過來,看張牧完全清醒不過來,就幫著劉非架著,上了三樓包間,包間很大,大窗子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水色青藍的君河。
劉非把張牧丟在沙發上,服務員進來茶水果點心一氣兒佈置好,不一會兒人到全了,都是圈子裡經常在一起玩的。
打了一會兒,趙越推門進來,大家一起招呼,趙越笑:“你們繼續,我看著。”趙越轉頭看到沙發上的張牧,自己在張牧對面的沙發坐了,服務員問趙越喝什麼茶,趙越說鐵觀音吧。這家茶樓的鐵觀音還過得去,消費數額在那兒放著呢。
張牧終於還是被稀里嘩啦的麻將聲和各種叫嚷聲弄醒,不想睜眼時,看到對面安靜坐著的趙越,趙越正拿著大屏手機看網頁。
張牧忙坐起來,整理了下有點長的上衣,趙越對著張牧笑:“怎麼不去玩啊,”張牧搖搖頭,趙越便又去看手機。
其實趙越真的是一個很迷人的男人。張牧一直這麼認為,彬彬有禮,總是笑得好看,分寸火候爐火純青,是一個讓人看到就很服的人。
張牧低頭喝了一杯茶,卻怎麼都安靜不下來,血液還在身體裡沸騰,壓抑太久的那個“自己”在被壓抑了許久之後,已經在左突右撞的要突出重圍。
張牧站起來,趙越抬頭,張牧笑了下:“抽根菸。”
包間的隔音效果很好,走廊裡很安靜,走廊的一側出去就是開闊的觀景陽臺,張牧趴在欄杆上,含著煙,看水面上飄忽的水氣,看無際的天空,看了半天,只看到沒邊兒的茫然,張牧順手抓起打火機,跳起來拼命扔出去,觀景臺上好多裝飾用石子,張牧抓了兩大把一顆一顆的跳著扔出去,“Fuck!You!——Life!——”
張牧坐在地上,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張牧猛地回頭,趙越。
趙越遞了支菸給張牧,點燃打火機。
“在劉非那邊還好麼,”
張牧答不出來。
“這陣子一直住在大非那邊?想回家麼?”趙越問。
家啊。多久沒回去了。那個老房子,確實很多年來張牧最安全的窩。
張牧眼睛就酸酸漲漲,“嗯。”
“你想回去的話,我跟大非說,”趙越笑著拍拍張牧的肩。
張牧沒法答,因為他不確定劉非會不會放他回家,他也不清楚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處境,連自己還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了。
趙越把煙丟在地上,“進去吧。”
劉非手氣不錯,陳庭庭時好時壞,另外兩個這會兒已經輸了都有上萬。趙越在劉非後面站著看了會兒,“庭庭,晚上怎麼安排,”
陳庭庭興致高得不行,“今天通宵,誰都不許走啊!”
趙越對劉非,“我晚上還有局,你們要是通宵的話,我跟張牧先去吃飯了,”
劉非轉頭,“幹嘛張牧跟你一起去啊,”
“讓他送我一下,”
旁邊陳庭庭不耐煩的說:“張牧也該歇歇了,天天伺候你,你是想弄死他啊?張牧,今天晚上放假,自己去玩玩,別理大非這二貨,”
劉非抬腿踢了陳庭庭一腳:“說什麼呢!”
陳庭庭呵呵笑,“越哥,張牧歸你了,趕緊走,麻溜兒的!”
出門兒趙越要請張牧吃飯,張牧道謝說:“不了,我自己安排,”
推開門的剎那,張牧都有一種陌生感。開始打掃衛生,然後洗澡,換好衣服。對著鏡子,張牧身上是自己穿習慣的衣服,終於,回來了。他真的需要放鬆一下,放縱一下,他需要一個愉快的夜晚。
夜店。
張牧推開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吧檯坐了,叫的酒剛端上來,張牧的肩上就多了一隻手,張牧回頭,一個男孩子笑著,“小海?”
小海摟了張牧,“這麼久不見你,哪兒去了,”
張牧對著酒保:“一杯加冰香檳,”
“不用了!”小海攔住,“那兒有幾個新認識的朋友,一起過去玩吧,”
張牧跳下椅子,“走!”
沙發上坐了,大家互相介紹,然後就是喝酒,喝了一陣,氣氛已經嗨起來,有人說玩遊戲,轉酒瓶子,轉到哪兩個,兩個就打kiss,
多好的遊戲。
轉了一陣後,張牧也跟兩個剛認識的朋友來了親密接觸,雖然有酒精忽悠著,但還是覺得沒什麼勁。酒瓶再次停下,張牧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