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去。
在看清伊萊的臉時,瓦倫丁大吃一驚。(‘他憔悴的像是突然發現牛頓爵士其實是個化學家’)他加快了步伐走過去,心裡有種莫名的惱怒,‘你這是……。’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開了口,對於他是如此的不注意感到異常的憤慨。他平常都在幹什麼?!
青年並沒有看向他,他綠色的眼睛突然失去了光澤—它們暗淡的像是被塗了一層油漆,‘他是我父親。’他突兀的開了口,又突兀的停下了,聲音帶著奇異的尖銳與顫抖,‘雖然他從未承認過。’他臉上閃過一些情緒,而瓦倫丁並不十分能確定那是什麼。
瓦倫丁張了張嘴。他的怒氣如同到來時般突然的離去了,他用些驚慌地看著身邊的青年,他從未期待過這樣的答案,無數的問題在他頭腦裡盤旋,而他一個都問不出口。瓦倫丁感到無與倫比的焦躁,他想為自己剛才的怒氣道歉,又想像所有書裡描寫的一個好朋友那樣妙語連珠的安慰伊萊:他有那麼多想要說的事,它們在他的喉管裡不停翻湧。
但他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很抱歉。’他近乎是結巴著將這句話吐了出來。他為自己的無用與窩囊而懊惱,卻對此無計可施。
青年只是搖了搖頭。
他們陷入了一陣讓瓦倫丁心臟收縮的沉默。瓦倫丁本以為在這麼長時間的隔離之後,青年已經不會讓他再頭腦暈眩,胃部空虛,心臟發緊了,但明顯他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的作用。
他有些出神的盯著伊萊有些蒼白的面板。他是多麼美好啊,他想著,他屬於所有溫暖而甜美的事物而不是像我一樣,骯髒而陰暗的生物。
伊萊突然轉過頭。瓦倫丁嚇了一跳,‘怎……怎麼了?’他慌慌張張的問。
‘葬禮結束時你能陪我到他的墓碑前嗎?’
‘當然。’瓦倫丁幾乎是在他的問題結束之前就給出了答案,‘我會的。’
他帶著驟然的輕鬆回過頭,‘謝謝。’他聽見他輕聲說。
‘這是我該做的。’瓦倫丁毫無停頓的接上了話,他自己都對自己的殷勤感到反感了。
但青年只是轉過了頭。
他們在沉默中迎來所有人的離開。
瓦倫丁能感到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