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男女都只是賞而不是品。
今天偶爾伊萬也在想,自己帶來的這群人也有長相和身材都不差的型別,怎麼就沒被四少給看上?還是說雷剛就那麼入得了四少的眼?
以俄羅斯人的眼光來看,雷剛長的還是過於秀氣了,身材也是一般般,如今還破了相,單單看著那半邊臉就讓人倒胃口,偏偏四少表現出的言語和行動卻比上次更包容柔軟了一些。
不是很確定的,伊萬有些懷疑這位會玩,並且玩的多姿多彩的四少,應該是認真了。
至於張章自己,到底認沒認真,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或者說,從來不想去深思。
如果這次國安局的態度強硬一點,或者說軍隊那邊根本不放人,時間一旦長了,他對雷剛的心思也就淡了,或許對方也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客。
但是,無法否認的,再次見到對雷剛,他真實的感受到自己對雷剛的感覺又加重了幾分,一種讓他很興奮的,想要去挑戰的戰慄感,又或者說,只要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眼前出現,就會有一種很舒心的放鬆感。
矛盾的感覺匯合在了一起,讓他有些拿捏不定該怎麼面對雷剛,該是個什麼定位,是純粹的,生死相交的拍檔?還是四少想要挑戰的又一個高峰?又或者說他想要的不單單是這些,而是更近一步,更親密的狀態?
但是不管怎麼樣,人既然已經在身邊了,總會有真正的答案出現。
第二天伊萬把審訊的進度告訴了他,另外一個男人也查出了底細,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問他要不要把人放了。
張章想了想,看了眼雷剛,“和我一起去?”
雷剛看了眼伊萬,點頭。
審訊手段會分幾個程度,首先是問話,然後核對底細,來確定對方的身份有沒有問題,或者說是不是特工,一旦確認,審訊手法就會升級,利用各種方式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得到想要的訊息。
伊萬把人抓回來才一個晚上,顯然還在核對身份的審訊程度。
張章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這名亞裔男人四肢健全無傷無痛,就是精神很不好,身體一直在發抖,應該是被恐嚇以及進行過壓力姿勢等令人肌肉疲勞的刑訊。
男人眼底帶著驚恐,見到伊萬就哭了出來,不斷的問他什麼時候放自己走。
張章徑直坐在他的對面,凝視對方,留意他面部的細微變化,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小屋裡卻幽暗清冷,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只有10瓦的節能燈發出微亮光線,男人的眼睛裡全是淚水,一顆顆的不斷往下面掉。
對方是個典型的小白臉,眼睛狹長,面紅齒白,他還記得這小子孃的不得了,貼著自己的手臂不斷用胸口磨蹭,眨巴著眼撒嬌的表情和腔調。
張章歪著給自己點了一支菸,看向伊萬,“這幾天他陪的誰?”
伊萬看了眼雷剛,“本來是找給你的,後來他自己就到處亂竄,那些日子他和另外一個男人應該一直住在一起。”
“後面檢查過嗎?”
雷剛的眼頓時凝住。
張章繼續說道,“確定是出來賣的?”
“這點確定,他曾經跟過布奇一段時間。”
“布奇?”張章挑眉,“做紡織業的那個?”布奇是菲律賓馬尼拉市有名的商人,同樣出名的是他被人津津樂道的私生活。
“是的。”
“怎麼查到的?”
“他自己說的。”
“那就是不確定咯。”這麼說著,張章睨了男人一眼,男人緊張的咬著嘴唇看向伊萬,眼神有些慌亂,張章不太確定這是因為說謊還是期待對方能夠徹底查清楚。
伊萬說,“布奇那邊我們問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嗯。”張章點了下頭,“再留幾天吧,放走的那個確定真的沒問題?”
“絕對沒有,你放心。”這麼說著,伊萬讓人把男人給帶了出去,很快,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濃妝豔抹的臉上帶著哭痕,睫毛膏和眼線的黑跡蜿蜒在姣好的臉蛋上。
女人出來後慌亂的看了一圈,在見到向碩後突然大哭了起來,不停的重複,我絕沒有動過東西,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云云。
向碩有些尬尷,在張章耳邊低聲說道,“我不確定,還是審審吧。”說完,向碩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門,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女人像是在溺水中失去了最後的依附,徹底崩潰,放聲大哭。
25、特殊審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