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說完便立即關門。
「哥哥…那是…」
「我不認識她,我們只是昨晚的廟會時見過一面。」
稻葉也認得那女人,心中覺得很不舒服:「是哥哥把我們住的地方告訴她的?」
「不是啦,她看到我穿的浴衣,知道我住這兒而矣。」
「是嗎?那也是,我們的浴衣那麼醒目。」
「你覺得怎樣,好點了沒有?」
「我沒事了,只是有點餓!」
上杉曾教稻葉,千萬不要中哲也的計,不要四處去,越多時間留在旅店便越好,必要時可以裝病騙他,故稻葉才會突然不適的。
52
「你餓嗎?你回房中等我,我立即叫人送點湯過來。」哲也一喜,稻葉經常沒胃口,難得他說想吃東西,實在是太好了。
不出十五分鐘,侍應已將食物送到。哲也為稻葉點了一客鱸魚湯。
「哥,餵我。」
「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要人餵了?」哲也有點為難情。
「你不餵我我不吃!」
「不行,自己吃!」哲也擔心稻葉會得寸進尺,故堅守防線。
「我身體不舒服才要你喂的…」
稻葉坐了起來,掀著嘴自己喝湯,突然噗的一聲,稻葉嗆倒,並大咳起來。哲也立即搶過去扶住他。
「稻…」
哲也還未開口,稻葉卻突然用力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唇印上他的嘴上,然後以舌頭黏了哲也的嘴一下。
「?!」
哲也嚇呆了,但稻葉卻輕笑起來。
「稻葉!」哲也有點生氣。
「誰叫你不理人家,要是你肯餵我,我就會好乖好乖地吃,現在好了,你和我一起喝湯了,味道可好?」
「你…」
「哥哥怎麼盯著人家看?」稻葉帶點惡質地輕笑,剛才那女人的出現讓他打翻了醋瓶。
哲也覺得有點狼狽:「稻葉不是小孩子,不可以這麼胡鬧!」
「對,我已經不是子孩子了,我快十六歲了,是高中生啦!而且。。。我已經給人吃了…嗚…嗚…我不是小孩子了…」
稻葉毫無預警地哭了起來,還提到自己被侵犯的事,以前他總是以委婉的方式表達,甚麼被弄髒、被欺負之類,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說出來,原本有點生氣的哲也被嚇得火氣全消。
「稻葉別哭,哥哥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對,我陪你吃好不好?」
「我不喝魚湯!」
稻葉一向不吃魚,只是這陣子他一反常態,甚麼也吃,才讓哲也忘了這點。
「那你想喝甚麼?」
「我要洋蔥湯!」
「好,哥哥幫你叫。」
哲也說完便到前廳,用電話點菜,洋蔥湯很快便已送上。
「哥哥和我一起喝湯。」
「好。」
於是哲也便喝剛才的魚湯,而稻葉則喝洋蔥湯。
「剛志哥說哥哥在美國有很多女朋友,那是不是真的?」
「別聽他胡說八道!」哲也嚇了一跳,那混帳居然把那種事告訴稻葉,分明就要他好看。
「不,他說你女朋友多得連名字都忘了,差不多兩三個星期就換一個。」
53
「那我問你,我回來那麼久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我不知道,我只知有很多很多女人喜歡你!」
稻葉越說越小聲,最後只默默喝湯。哲也心情激動: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可惜這種心情不能表白,只能藏在心裡。
「要是我死了,哥哥會不會很難過?」稻葉突然問。
「別胡說八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哲也立即否定。
「不,我是說真的,要是上次黑川一槍就殺掉我,要是我突然生病,又或者遇到意外死掉,你會不會傷心難過?會不會有點不捨得我?」
「哥哥當然會很傷心。」
「只有『很傷心』嗎?」
「我會非常非常傷心。」哲也聞言心中一陣煩亂。
「會很沒精神嗎?」
「會。」
說著說著,兩人已把湯喝得七七八八。
「如果沒精神就不會和女人搭訕囉?」稻葉突然問。
哲也知道稻葉還是在意剛才的事,便說:「我已經說過啦,我沒和人搭訕。」
「我不信,除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