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傻還是真傻?」直人繼續話中有話地問道。
「就算我是真傻吧,對著你這張臉我實在沒法不幫忙,有話將來再說,算我拜託你現在趕緊走,王自強!」
這個男人若不是真傻,那麼就是演技好得可以去好萊塢了。
掙脫雷伊握著自己的手,直人淡淡地說道:「我叫柳直人。」
「什麼?」雷伊吃驚得退開一步,難以控制分貝地大喊一聲,「你是柳直人?」
直人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非常生氣才對。
自己有哪點不像英俊瀟灑聰明優秀的柳直人了?
「你真的、真的、真的是直人?」驚訝過後,雷伊狂喜地跑到直人面前,彎下腰看他,「你到法國來找我的?」
搞不清楚狀況的到底是誰?
「我是來盜取你家公司的機密資料的,莫爾·杜波瓦。」直人冷笑了一聲道。
「咦,我不是莫爾啊。」雷伊一偏頭,像是無法理解般看著直人道:「你真的是直人嗎?難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雷伊啦。」
「你不是莫爾·杜波瓦?」直人反問他。
雷伊點了點頭,狐疑地看著直人。
兩人四目相覷,都覺得這場鬧劇太過詭異。
「不論如何,我們先離開這裡。」沉默對視半晌,還是雷伊先開了口:「保羅已經去聯絡我父親了,給他逮到就不妙了。」
「我們?」直人指指雷伊。
「你人都在法國了,我怎麼可能不和你一起走?」雷伊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一把拉住直人的手,將他推到窗邊,「我從正門引開別人後出去,你走我告訴你的路線。出門向左轉過兩條大街有家不起眼的咖啡館叫「Heaven」,我們就在那裡會合吧。」
「嗯。」直人依言點頭,現在他沒有什麼理由不離開了。
雷伊離開房間後,不知用了什麼藉口召集了所有屬下,直人輕鬆地避開眾人離開了雷伊的別墅,之後徒步來到Heaven。
叫了一杯咖啡在可以看清門口來人的角落坐下,等了約莫半個小時,雷伊才姍姍來遲。
直人起身買單,和雷伊一起離開了Heaven。
車子在巴黎的街道上飛快地行駛著,沿途人煙漸漸稀少,最後終於停在一處杳無人跡的廢棄廠房邊。
熄了火,雷伊轉過頭看一路上都一言不發地直人:「喏,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直人點頭。確實需要好好談談。
「我先說吧,我不是莫爾·杜波瓦,他是我哥哥。」雷伊看著直人的雙眼道。
「但我聽說他是杜波瓦現任當家的獨子。」
「確實……算是吧。」雷伊斟酌著辭彙道:「老實說,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這件事的。」
「麻煩解釋得明白一點。」
雷伊深吸了一口氣,照直人所說開始解釋起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莫爾·杜波瓦是杜波瓦現任當家的獨子,也是下任當家的不二人員,這件事在法國商界幾乎無人不知,不過,他在上個月猝死了。」
「猝死?」
「嗯,莫爾風流成性的名聲一直在外,聽父親說他這次是在和一個好萊塢二流女星上床的時候突然死的。」
「嘖。」直人冷笑一聲,對於花花公子來說,還真是死得其所。
「於是,兩週前他們就把我急召回來。」
直人瞭然地點頭,算起來,應該就是自己被方曉瑾和陳嘉琪綁架的那幾天。
「然後我才知道,杜波瓦集團的總裁貝納德·杜波瓦原來是我的親生父親。」
「哦?」
「我一直認作親生母親的人,居然是我的阿姨,而我真正的母親,則是一直住在療養院、被我叫做「姨媽」的人,挺諷刺的吧?」雷伊自嘲道:「萊格利斯家和杜波瓦家世代交惡,聽說父母是去義大利旅遊時偶遇的,當時他們並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頭天晚上喝醉酒後就……第二天兩人分手後再沒有聯絡,老實說,就是年輕時的衝動,結果等母親發現懷了我而讓私家偵探去查父親的身份時,才發現對方是杜波瓦家族的人,而且早已結婚生子了。」
這故事豈止是老套,根本就熟悉得讓人無語。直人想起風清揚的身世,輕嘆了一口氣。
「當時母親不知是怎麼想的,跟家裡只說找不到孩子的父親,堅持把我生了下來。兩週前父親找到我時才告訴我,母親生下我後曾瞞著家人偷偷對父親說明過情況,但因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