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要拍完的,怎能出爾反爾啊你!」
「我真的有事忙,片場這邊拜託了。」
池昊目瞪口呆地看著席偌淮跑出片場,獨留他在那承受他人的毒辣目光,那一刻池昊恨不得將自己的頭放洗衣機裡,一陣猛轉後暈死過去。
我們生活的藍色星球屬於銀河系之中的太陽系,處在金星與火星之間,在浩瀚的宇宙星辰裡我們是渺小的存在。我們為生計不敢停歇地四處奔波,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跟昔日朋友日漸疏離,被挫折踐踏得失去信心,被嘲笑、被忽視、被諷刺,承受莫大絕望,當絕望到無法獨自承受,總想要有人留在自己身邊渡過痛苦的日子。
《新週刊》的娛樂記者這樣描述紅極一時的容瑞天:二十二歲容瑞天在國外的電影節拿到影帝,被媒體譽為最有潛力的藝人,與其他同輩相比起,他領先一大步,要有人捧就是巨星。那時的容瑞天有張顛倒眾生的面孔,一雙清澈的眸子流轉著堅定與脆弱,乾淨得笑容如雨後的蒼翠。
圈子裡的許多藝人追他,當然還包括有心捧他,潛規則他的高層,只是他不願隨波逐流,看起來只想好好演戲做演員。
他沒有緋聞,沒有背景,新聞是宣傳電影,整個人都很低調,儘管公司給他的微博買很多殭屍粉,可看他的微博內容就知道他多麼謹慎。當他跟男人交往的事曝光,當面對排山倒海的輿論壓力,容瑞天沒在媒體前有任何失態,只是態度強硬的要記者別打攪他的家人。
媒體只是商業機構,倘若報導容瑞天的家庭,比他本身還有話題性,於是沒有扶持他一把,而是將他的家庭無限放大,赤裸裸地攤在大眾面前,所有報刊跟電視報道了他的新聞。他被所有人指責,被不認識的人肆意嘲笑,彷彿一夜之間娛樂圈把這個曾經寵愛的男人拋棄了。
當席偌淮敲開門,看到面色蒼白得像死人一樣的容瑞天,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琥珀色的眸子籠罩著悲傷的薄霧。
席偌淮心疼地走向他。「你怎麼了?」
容瑞天用力撲到席偌淮懷裡,將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裡,眼眶微微有些發紅:「我以為……以為,你沒辦法來。」
席偌淮受寵若驚地看著容瑞天,飆車趕來見他受到這樣的待遇,還是讓他欣喜若狂,他緊緊地抱住他,像要將他融進血液裡一般:「只要你呼喚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