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啊,車窗外景物倒退,風展諾冷冷的勾動嘴角。
費斯頓始終保持沉默,彷彿在壓抑什麼,車裡的安靜壓的人喘不過氣來,足夠讓人窒息,然後終於,醫院到了。
鮑勃被送進急救室進行手術,風展諾靠牆站著,費斯頓就坐在休息區,急診室人來人往,嘈雜聲將他們之間的靜默打破。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了你,來報復克里斯托弗·凱達?”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費斯頓身邊坐下,風展諾想到什麼,摸了摸口袋,又放棄了。
“醫院禁菸。”拿出煙盒,費斯頓抽出支菸放進嘴裡,站起來走向門外,“跟我來嗎?”
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但現在問出口彷彿又包含別的含義,費斯頓看著風展諾,等著他的回答。
“為什麼不呢。”椅子上的人終於向他走來,“去門外吧。”
出了醫院門口,那有一條長廊,兩側種著一些不知道品種的樹,至少他們現在都沒有那個心情去分辨,打火機的火苗亮過之後,兩團薄薄的煙霧在空中散開,風展諾站在樹下,向來笑容灑脫的臉上此刻有幾分陰鬱。
“你想怎麼辦?”費斯頓問的直接而凌厲,風展諾覺得就像被槍口對上,“我想怎麼辦?!你說我能怎麼辦?要不要我去登門感謝,謝謝你的父親?”
他笑著,那笑容令人渾身發冷,“是他造就了今天的我,所有死在我手裡的人都要一起感謝他。”
“展諾……”費斯頓皺眉,“你想殺了他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辦”狠狠吸了口煙,他看著費斯頓,“事實上我應該感謝他的,不是嗎,沒有他就沒有組織,也沒有幽靈,也不會遇見你。”
費斯頓一伸手就把他拉到面前,“我為這件事向你道歉,但我們都知道道歉毫無意義,它沒有任何作用,我猜不到你會怎麼做,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