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死不可。”
“你為什麼願意放過我?”在費斯頓說他不配當他老師的時候,白鬼就很憤怒,這憤怒不是假的,而以白鬼的性格來判斷,他怎麼會放過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聽到費斯頓的疑問,風展諾也很想知道答案,但白鬼接著就哈哈笑起來,彷彿是在賜予他們某種恩惠,“那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一起死。”費斯頓扣動扳機,一陣槍聲,沒有再問下去。
白鬼在牆後躲過了,誰都沒有空再問,誰也不能分心,被白鬼教導過的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個“老師”有著怎樣的槍法和身手,一個曾經任職於海豹突擊隊,同時又是殺手的男人,白鬼或許還做過別的,豐富的經歷也意味著他非常難以對付。
鮑勃用手雷解決了不少樓下的對手,朝上大喊,“讓她下來!讓那女人下來!”
有鮑勃接應,溫蒂應該可以安全落地,費斯頓示意她儘快行動,“讓鮑勃帶你離開這裡!”
不想成為累贅,溫蒂也照做了,但遺憾的是終日在廚房忙碌的老婦人終究不能和鮑勃相比,她爬上露臺的欄杆,白鬼也同時現身在了陽光下。
“熱身完了,該我自己上場了。”舉起槍,白鬼毫不在乎風展諾和費斯頓對著他的槍口,“在你們對我開槍的同時,我能殺了這個女人,你們都能清楚吧。”
他說的是事實,風展諾不動,費斯頓也不動,而且他們還知道,地上的那些屍體不過是白鬼的墊腳石,讓這殺戮的遊戲更有趣。
“我真同情你後面那些還活著的殺手,他們只不過是你的工具。”視線集中在白鬼的手上,不放過一絲細微的變化,和緊繃的情緒相反,風展諾表現的還是那麼滿不在乎,“還有這個女人,你以為我會在乎她的死活嗎?”
他眯著眼,冷笑中浮現猙獰的殺意,彷彿隨時都能對白鬼扣下扳機。
費斯頓對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彷彿也支援他的決定。
但白鬼笑了,“這是我教導你的,以前我以為你做到了,不在乎任何人,但是我很失望的是這好像是假象,你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我的孩子,你還是在乎這條人命,即使她和你沒什麼關係。”白鬼用遺憾和失望的眼神看著風展諾,他的槍指著溫蒂,她抓著欄杆的手不敢放鬆,卻也不敢往下跳,鮑勃不知道去了哪裡。
“還有你似乎想挑唆我和手下的關係,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惜的是他們不會聽你的話。”從口袋裡抽出一疊寫著天文數字的支票,白鬼把他們仍在空中,“他們只聽這東西的,我提供工作和極高的報酬,他們付出的他們的勞動——殺人!”
那些殺手們沒有動手,但眼神都熱了起來,他們全然不顧風展諾和費斯頓的射殺,完成任務是唯一的目標。
就在這當口,白鬼一伸手,把溫蒂抓到了手裡,溫蒂早就堅持不住,更不可能抵擋白鬼的鉗制,而風展諾和費斯頓忙於應付殺手的攻擊,在他們和對方格鬥的時候,白鬼的槍抵上了溫蒂的頭。
“假如你們不在乎她的命,那就繼續動手吧,證明給我看,讓我知道我的學生有多出色,別讓我失望,來吧,對我開槍,證明你們不在乎這個老女人。”白鬼抓著溫蒂的咽喉,那幾絲凌亂的白髮下充滿殺意的眼睛像一個死亡黑洞。
“假如你們殺了我,也就等於殺了她,但同時也意味著我教出了兩個好學生。”殺人魔的心思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白鬼竟然要他們開槍。
“可惜我想你們做不到。”這才是白鬼真正有恃無恐的原因,他先用槍托狠狠砸了下溫蒂的頭,看到血流如注,感到非常滿意。
眸色一冷,子彈打爆一個殺手的頭,風展諾的一腳讓屍體從高空墜下。
費斯頓更沉默了,對上他視線的職業殺手心口忽然一跳,察覺到了危機,但是已經晚了,他最後聽見的是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白鬼,你最好放開她——”陽光下的幽靈殺了所有擋路的人,這一次沒有被稱作凱撒的人阻攔他,費斯頓和他相互顧著左右,追上白鬼。
只是一天,風展諾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溫蒂對他們的愛,儘管他們和她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們誰都不想讓這位老人受到傷害。
“這不可能,她會受盡折磨,然後死去。”白鬼大笑,“還不明白嗎,這就是你們的弱點。”
職業殺手們至少有數十人,死傷也很嚴重,白鬼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怎麼樣,他抓著溫蒂退到樓梯,用手腕扼著她的咽喉,溫蒂徒勞的掙扎,感覺到溫暖的血從自己額頭上一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