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從很久以前,久到他們還不認識對方的時候開始。
這是巧合,還是上帝早就安排了這一切,只等他們自己發現?
紳士的沃爾特先生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和兩個年輕人對峙著,而她成了人質,這不真實的場景發生在溫蒂家的客廳裡,她雖然老了,但還沒糊塗,安靜的站著,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這兩個年輕人的行動。
費斯頓在起初的震驚過後,眸色驟然陰沉,“造成丹尼死亡的那次行動,讓上級指揮官改變主意的就是你吧,沃爾特,還是懷特,我不管你叫什麼,我記得你是怎麼建議他們的,是你造成我部下的死,造成那次錯誤,別以我的老師自居,你不配。”
“所有你就放棄了我這麼好的老師?我可是上級推薦給你的,同時得到你家裡的認可,唯一有能力教導你的人……”白鬼盯著費斯頓,順手開啟懷錶看了眼時間,溫蒂在角落聽見他們的對話,渾身一震。
“你在海豹突擊隊待過,也在部隊服役很多年,你確實很出色,但我沒想到你原來還是個殺手,你教了展諾,也教會了我,我應該認出你,要不是你去探監格蘭的時候戴著帽子避開攝像頭,我早就該認出你。”留意到白鬼細微的動作,費斯頓看了風展諾一眼。
風展諾也正看向他,雙方都知道對方的暗示,白鬼只要找上門,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
庭院外,玫瑰還在散發著香氣,早晨的空氣清新,陽光還沒那麼耀眼,溫和的揮灑著它的熱力,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靜,安詳,但在房子裡的兩個人卻都感受到一種隱約的危機感。
“他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他是白鬼。”費斯頓沒能在監控錄影裡看到白鬼的臉,這一點都不出奇,風展諾突然撲向溫蒂,費斯頓在同一時間開槍。
槍聲在客廳裡炸開,白鬼就在看到風展諾躍起的同時翻身到了沙發後,“你毀了我的傑作,斬諾,還有你的那些夥伴們,看看他們離開組織之後變成了什麼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還有你,費斯頓,你居然說我不配做你的老師?!”從沙發後站起,整齊的頭髮變得凌亂,白鬼那溫和的偽裝也在同時打破,手杖裡射出的子彈飛向溫蒂,“你們都這麼保護這個老太婆,那就讓她先去死吧。”
彷彿看到期待的景象,白鬼露出愉悅的笑,但從費斯頓手裡飛來的一個餐盤擋住了子彈,凝結成了他嘴角殘虐的笑容,金黃色的煎蛋打翻在地上,溫蒂看著地上的煎蛋,忽然憤怒。
“我來殺了他,你們走!”他們從溫蒂嘴裡聽見這句話,這個有著溫暖笑容的溫蒂,這位慈祥的老婦人,她手裡抓著圍裙,竟然抓起廚房案板上的蔬菜刀,“是他殺了我的兒子,他害死丹尼!我要他償命!”
費斯頓一把拉住她,“別動!”
風展諾可不想看到她倒在白鬼的槍下,“溫蒂!你想在我們面前找死嗎!”
“如果在你們面前殺了她,那就是我最大的勝利,當然,還有更好的……”白鬼古怪的笑著,“動手!”他忽然舉起手杖再說上面某個地方一按。
那裡一定有個訊號器,得到指令,從房頂翻下的黑影踢破窗戶,和玻璃的碎裂聲一起響起的還有槍聲,風展諾和費斯頓一直想知道白鬼召來的殺手有多少人,現在他們看到了,但沒有時間一一去數。
白鬼跳上茶几,像在指揮一曲交響樂那樣揮舞著他的手杖,像在朗誦詩歌,“殺了他們,不管用什麼方法,這是一筆大買賣,殺了任何一個,你們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殺吧——”
他從茶几跳上沙發,又跳上窗臺,把手杖扔了,拔出槍,房子裡的槍聲就像變調的旋律,急促的震動人的耳膜,在這片郊區,等有人報警,警察到的時候能做的也只有收屍。
“他是個殺人狂。”把溫蒂推到樓上,費斯頓貼著牆壁避過剛才的一陣火力,抬起的手腕裡黝黑的槍身閃動冷光。
風展諾在另一側,哼笑,“誰說不是呢,還是個嗜殺成性的瘋子,假如我們有誰落在他手上,相信我,最壞的結局可不是死亡。”
“出來吧,有人叫你們凱撒,還有幽靈,是嗎?”客廳裡的白鬼猶如慈祥的長者那樣對他們藏身的樓梯口招了招手,“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這真是讓人意外的事,我兩個最出色的學生,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砰,槍聲和濺出的血是個他的回答,眼看自己招募的又一個殺手從樓梯上墜下,白鬼的眼睛裡似乎冒出一陣紅光。
最優秀的兩名學生,這不是誇獎,而是事實,看看眼前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