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很少有甜蜜的愛語,他們都更傾向於用行動來表示,這也使得每一次開口都有著非比尋常的重量。
任何假設在此時毫無意義,如果他不是費斯頓·凱達,還能是誰?
激烈而熟悉的氣息捲起所有記憶,這個吻激烈的彷彿要焚燒起來,所有相處的過往在腦海裡沸騰。
如果他不是費斯頓·凱達,如果他不是風展諾,也許他們根本不會相遇。
放開手,風展諾忽然退開,喘著氣,“我問我自己,殺了克里斯托弗·凱達有什麼好處。”
“答案呢?”已經看到選擇,費斯頓貼著他的額頭。
“你說你不會放手,但這個事實會像荊棘上的刺,我們都會被它折磨,我們對會痛苦,愛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再多揹負一份恨。”
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輕快的說,“而且都已經把你從FBI拐走了,到這裡放棄……”
“你甘心嗎?”費斯頓的手指在他頸後摩挲。
“很難。”怎麼會甘心呢,就此放棄?
陽光就灑在他的頭髮上,發出淡淡的金,他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我讓他活著,但是父債子還,你得賠我一輩子的時間,費斯頓。”
費斯頓的目光如炬,“你真的能放的下?告訴你,我可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不過是些成年往事而已,”抬起頭,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我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了,我不想往回看,記得嗎,我對你說過,有很多事我都忘了。”
不管經歷過什麼,感受過什麼,恐懼過什麼,所有的所有,到了今天,那些身上的傷疤換來一句忘了,不論是真的遺忘還是天性灑脫,幽靈伊恩始終是個向前看的人。
依稀還記得當初他談起殺手的美好,那漫不經心的語調,那就是他,他從未改變。
背後是那棟豪華的老宅,標誌這凱達商業帝國的起源,費斯頓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笑了,深邃的笑意彷彿能將陽光的熱力都吸收進去,灰色的鷹眸也染上了淡淡的金芒。
他對他伸出手,“走吧,我們回家。”
風展諾看了他一會兒,悠閒的漫步走上去,華盛頓,晴朗的天空,但這裡不是他們的歸屬。
午後,透過玻璃窗,陽光下的凱達老宅裡,一群人站在落地窗前,視線中的那兩個人並肩遠去,拿槍的手握住了費斯頓的手掌,雙雙離去的背影誰都沒有回頭。
風展諾輕笑,狡黠的半眯起眼,“把你拐走是對那位凱達最大的報復,你認為我還需要做些什麼?”
“我似乎應該對你說抱歉,還有謝謝,但這些詞我一個都不想說。”費斯頓的手一直沒放開他,他吻了吻他的手指,“我說過我們註定在一起,我想我說的沒錯。”
“這種淵源也能解釋為註定?”風展諾不以為然的哼笑,“好吧,那就先讓我看看另一個老傢伙,希望他別死的太快。”
鮑勃還在醫院,被蜥蜴擊中,手術到現在應該結束了,即使風展諾嘴上說的冷漠,但鮑勃畢竟是鮑勃,即使他對他所做的一切都市為了贖罪,也無法掩蓋他確實幫過他的事實。
“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彷彿是為了解釋自己的行為,風展諾看著窗外,費斯頓攬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你已經很累了。”
精神上的疲累比身體更嚴重,風展諾閉上眼睛,“到了叫我。”
車子一路行駛,當費斯頓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忽然冷血,“其實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恨你父親,組織確實讓我經歷了不少,但教會我很多也是事實……”
他的頭動了下,嘴唇碰到了費斯頓的耳廓,微熱的呼吸,像是某種挑逗,“尤其是遇見你這個對手。”
當他決定選擇放過克里斯托弗·凱達,一切就過去了,但是對費斯頓而言這並沒有過去。
“你是在安慰我?”費斯頓轉過臉,捉住他的下巴,貼上他的嘴唇,輕輕磨蹭著,“讓我們都忘了吧,別管它,我只要你的現在和將來。”
貼著唇說出的話語聲模糊卻充滿磁性,費斯頓描繪他的嘴角,風展諾咬住他的舌尖又放開。
“好主意。”不顧這是在別人的車上,他抱緊費斯頓的頭,沒有什麼比身邊的人更重要,這種感覺在得知所有真相之後更為強烈,對風展諾而言是這樣,對費斯頓更是。
當到達醫院,沒去注意司機的表情,費斯頓神情自若的付了錢,整了整在熱吻中弄亂的外套,風展諾一下車就先去詢問了護士,彷彿完全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