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錯愕數秒,果然,先開口的是全靄,成熟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進老爺子的書房,自行落座,唇角含著笑,亦有所思的斜眼睨視著自己的老父親孝順的問道:“爸爸,這麼急叫白書回來,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嗎?”鷹眸深沉,瞳孔縮了縮,男人又關切道:“要不……我給小釋打個電話,要他回來吧?”
全烈天忽然心慌起來,老人家覺得血壓又在不知不覺中升高,穩了穩神,氣勢不弱於自己兒子的全烈天沉聲問:“你都知道了?”
“呵呵爸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眉目含笑的望著眼前這個似乎是從小就沒怎麼疼愛過自己的老者笑問著。
全烈天定睛,細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哎……天下父母心,都是自己的骨血,他全烈天又能偏心到哪裡去?
全靄太強悍,強悍的要全烈天從小就對其很放心,完全不會質疑他的領導能力,撒手放養也是一種教育模式,只不過他對稍微弱了一截的小釋選擇了圈養的方式而已。
全烈天認為他放任全靄自流是最適合大小子不過的教育方式,全靄從小就自食其力,什麼事情都做的完美無瑕,根本就不用他過多的操心與叮囑,兩種不同的關愛方式,卻未想到這種放任自流要老大對他產生了偏見,全烈天自嘲,到底他不夠關心全靄還是對他的能力太過放心了才導致今時今日的局面?
“老大啊,不要怪爸爸,爸爸的行事風格就是先小人後君子。”全烈天哀嘆一聲娓娓道來。
“你的那一套已經不適用了爸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全靄也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三天知道的,全釋和他說老爺子把遲嵐要走了去陪護,男人當即警惕起來,嘴上什麼都沒有說,可他立馬就派人調查此事,當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全烈天對遲嵐做了什麼,想了又想拿起電話給遲嵐打了一個,可是善良的遲嵐竟絲毫沒有對他提及此事,還信口開河的對他說著國外的名勝古蹟多麼多麼的壯觀氣魄,雖然小男人在笑,可聽在全靄的心裡卻是極其的刺耳,既然他不說他便也不揭穿,這事兒更不能要全釋知道。
“爸爸,我已經把楊七交給白書了。”男人眼中忽然劃過一道凌厲的狠光,別人也許聽不出男人話中之意,可是全烈天莫名的感到心驚。
老頭子自認為他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全靄知曉,看來他真是老了,身邊養不住人了。
全靄與全釋和遲嵐三人的事情,全部都是由對全靄有私心的楊七告訴給全烈天的,全烈天聽完之後不動聲色,始終暗自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要小釋給他生個大孫子抱,所以才有了後來這一系列事情,如今大小子對他說把楊七交給了白書處置,足以證明他那點私心早已被全靄知去。
不可置否的,全靄果然夠愛全釋,竟是知道如此還將計就計的演下來,思及此處,全烈天真的不知道他該拿自己的這個兒子怎麼辦才好,可他還是偏心,偏心他的小釋,所以想替他的小釋試試遲嵐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他去愛,會不會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將他出賣,如果遲嵐敢那麼做,就算小釋恨他一輩子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遲嵐宰了。
太冷酷、冷靜有心機的孩子會要人覺得害怕,所以全烈天才更疼愛他的二兒子,他知道的,老大並沒有做錯過什麼,反而就是他從小到大把什麼事情都做的那麼完美,呵呵,呵呵…………
“老大啊……”全烈天瞧著眼前冷酷無情的兒子放緩了語調,似是懇求的道:“能不能答應爸爸,千萬,千萬別把這事要小釋知道嘍。”
“好了爸爸你休息吧,我來是把嵐接回去的,他的病我會治,所以你放心,你的寶貝兒子小釋他什麼都不會知道的。”不知為何,全烈天在看著全靄對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受傷的,心臟疼痛起來,好像被人用力狠狠地捏住,全烈天似乎知道了老大的心情。
“小靄…………”當全靄高大的背影快要在他眼中消失時,全烈天老態龍鍾的喚道:“爸爸對不起你…………”山似的身姿明顯的顫了一顫,全靄沒有回頭,而是快速的推門而去。
全氏律師團從新洗牌,楊七不知所蹤,頂替他成為律師團首席大律師的是那蓮葵與那毅的父親那風,對此全烈天也沒有什麼質疑,本來他也是想要斬草除根的,想要白書把他這個乾兒子楊七處理了,老爺子知道,需要屍體的地方很多,他只是不想被全靄與全釋發現事情的真相,而楊七也不曾想過他出賣全靄也沒有給他換來一條活路。
呵呵,造化弄人,事情百密一疏,全烈天萬萬沒有料到事情從頭到尾還是沒有逃過全靄的掌控,不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