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熱辣辣的感覺,像被灼燒般的難受。
不知為何,被黎朔看見這樣的自己,讓他感到羞愧難當。
這感覺太怪異了,是他此生不曾經歷過的。
且不說那些所謂羞辱的感覺,早已在他被輾轉買賣的奴隸生涯中消磨殆盡,就僅是他在黎朔身邊的這樣長久的時間裡,又有什麼卑微羞辱的事情是他所沒有經歷過的,
黎朔是他的調教師。
碰觸過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看過他所有難堪的生理反應,瞭解他的一切,在黎朔面前,他沒有隱私可言,他的身體也沒有秘密,根本沒有掩藏的必要。
但是這一刻,奇異的,笙蓮就是希望有什麼東西可以遮擋住自己的身體,攔截下黎朔的視線。
真的真的,不希望,被他這麼看著。
然而這種感覺是因何而起,他卻不懂。
……
“是誰擅自做主更改了我列好的訓練計劃?”
黎朔一步一步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目光深沈若水,就投在那調教師握著笙蓮腰臀的手上。
那人心慌之下,即刻鬆開了手,雖然感覺上非常不好過,但還是強忍耐著,將怒挺著的分身自笙蓮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忙把褲鏈重新拉上去。
如此一來,扯住笙蓮頭髮的那一個,自然也趕忙住了手。
黎朔畢竟是翡翠島上很大牌的調教師,又是這片區裡最主要的負責人之一,他說什麼,就連老闆也要多少給他幾分面子,別的人,自然更是不能反駁他。
“呃……黎先生……抱歉。”
那兩位調教師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只好道歉。
規矩上,他們私自改動了調教內容是不太對,但是有賓客參觀的情況下,這種改動,也向來都是默許的。就像文藝演出的時候,因為觀眾熱情捧場,自然臺上也該有個加演曲目。無可厚非。
黎朔看了一下此刻調教室裡的情況。
原本進來的賓客也並非單隻圍在笙蓮的周圍看,有許多人在看別的奴隸,結果因為方才他的到來,反而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此處。
黎朔大方的很,伸手接過調教師手裡連著笙蓮項圈環扣的牽引帶,他還是不喜歡看著笙蓮的身體被別人掌控。
於是說道:“既然這麼趕巧就遇上了客人,我若離開也未免太掃興了些。”
他說著,摘掉了笙蓮脖子上的項圈,言下之意,就是要他接著繼續來了……
如此,賓客們自然對接下來的節目更感興趣一些。
要知道,黎朔是圈子裡極有名氣的調教師,炙手可熱尚不足以形容。
但凡好這一口的,不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當初在他還沒有成為翡翠島的職業調教師之前,只偶爾在俱樂部裡玩,但凡有俱樂部宴會節目時候請到了他來露臉,那麼就一定熱鬧非常。圈子裡也不知有多少人千里迢迢擠破頭的專程跑過去看他調教奴隸。
直到後來,成了翡翠島上的調教師,名氣越來越大,卻只知道是他帶的奴隸叫價越來越高,鮮少有機會見到他公開表演。
原本翡翠島的十天活動日裡,黎朔的三場表演都已經結束了。
想不到今日居然又撞上這樣的機會,眾人又哪裡捨得錯過呢?
索性一下子全都圍了上來。
只見黎朔從牆邊玻璃櫃子裡隨手拿了一袋大劑量的灌腸液,丟給身後助理。
那助理會意,隨即便將笙蓮帶到旁邊,讓他半趴在一張躺椅上,為他灌入液體。
笙蓮趴在椅子上,後穴裡被插入軟管,身體裡被灌入了刺激性的液體,腹中感覺疼痛,他卻沒有更多的掙扎。
伏在椅子上,用水濛濛的眼睛,側頭看著黎朔的背影。
剛剛就只那麼一個交睫的瞬間,他就知道,黎朔雖然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淡,但是……但是……
他生氣了。
笙蓮很懵懂。
如果以他所接受的奴隸守則上的教育方式來理解的話,如果一件事,他的調教師認為他做錯了,那麼他就一定有錯。
無可辯駁,不需解釋。
但是如果單純以笙蓮自己有限的認知來說,他覺得他有乖乖聽話,並沒有什麼表現不好的地方會惹到黎朔生氣。
可是,在他心裡,又另有一種屬於自我的意識,就像他下意識想要回避黎朔的目光一般。
他覺得,他也許真做錯了什麼──在他所不知道的那個領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