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我應付的過來。父親我會照顧好自己,經營好公司的。”
楊銘剛獨自在書房裡,沉悶的抽著煙,思量著該如何跟郝麗說明。一個兒子這樣,兩個都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啊!同樣的錯誤楊父不能再犯,語琦的叛逆在表面,語萊的叛逆在骨子裡,難道還想當年一樣百般阻擾,反覆苛責?沒用的!那場風暴過去5年了,依然成為父子倆之間的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楊銘剛不要小兒子也和他這樣。
說起來語琦告訴家裡說等到9月份,紀雲涵的傷好了,就可以回家。楊父已經知道恐怕語琦的幸福真的在於紀雲涵,即使那個男人的腿瘸了,還是依然不離不棄。罷了,只要他們覺得幸福就好了,只要能夠回家就好了。
那晚,楊銘剛反覆睡不著,夜裡終於脫口而出:“郝麗,你說語萊如果是GAY怎麼辦啊?”
郝麗心裡咯噔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不知道是丈夫感慨於大兒子的事情還是真的有了什麼察覺。今天在書房兩父子交流完後,小兒子一聲不吭的走了,她也不敢多問。想了想,含混的答道:“恩,怎麼問這個假設的問題?”
“同性戀不是病,我已經有了科學的認識了。只是想問問。”
郝麗眼前掠過前兩天照顧生病的語萊時,小兒子嘴裡連續呢喃著“冉旭,冉旭……我真的愛你啊…冉旭”那種痛苦的表情。聯想起錢包裡那個站在青瓷花瓶旁邊的微笑青年,心裡隱隱不安。冉旭這個名字是男生偏向多吧。不是崔婉,看來丈夫今天可能是和語萊談起結婚的事情了,難道真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冰燈節時候的照片,兩個人交往這麼久了……
“怎麼不回答?”楊銘剛在靜默的黑夜中又一次詢問。
“啊…”郝麗的思緒拉回眼前,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讓小兒子向他哥是的經受一場折磨,穩定一下心跳,儘量心平氣和的回答道:“是就是吧,反正我們有桐雨這個乖孫子呢。兒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吧,陪他們一生的人又不是父母,總要離開我們的。”把桐雨提出來也不知道是幫忙還是會添亂。畢竟語琦還沒有孩子,再說這個理由好像有點牽強,不過至少孩子不是他追討兒子的理由了。
精明如楊銘剛,一聽郝麗的話,就覺得不太對勁,怎麼回答中盡是開解的語言,而不是追問真假。難道…“郝麗,你知道什麼了嗎?”
“ 啊?沒有…我就是覺得不要再想當年那件事情了。”
“是嗎?”黑夜裡,楊銘剛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這樣事情就好說多了,“哦,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做好準備。”
郝麗覺得此時自己的心跳在也不是她能控制了的了,手心了溼津津的,小聲的應道:“恩,你說吧。”
“下午,我和語萊說了崔婉和他結婚的事情,他不同意。”
“恩。”同意才怪,郝麗想。
“他說…他和他大哥一樣。”
“…”靜默,郝麗反應了一會,登時恨不得現在就扯小兒子的嘴巴,竟然敢這樣就說出來。難道忘記了當年爸爸將他大哥打個半死?郝麗也不知道這爺倆到底怎麼說的,一時不曉得怎麼回應。
“我沒有怪他”聽到郝麗明顯的鬆一口氣,楊銘剛繼續道:“就像你說的‘陪他們一聲的不是我們’,至於崔婉那邊我去說吧。這個理由還真是…”老父親哽咽的說不下去,郝麗趕忙將丈夫擁入懷中,安撫著:“我們不要傷心了,孩子們已經夠苦的了,我們傷心壞了身體他們只會更愧疚啊。有桐雨,再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試管嬰兒啊,好多方法讓他們可以有孩子,你不要他們的將來擔心了。”
郝麗決定暫時不告訴楊銘剛有關冉旭的事情。小兒子恐怕被人傷害了,只是具體的她無從知道。
父母最擔心的只是害怕兒子老無所養,害怕他們被社會排斥,害怕他們……可憐天下父母心。
第二天合作雙方在楊氏大樓的15層會議廳,召開洽談會。
談判桌上劉楓德在冉旭有條不紊的幫助下顯得很是從容,鎮定,即使他剛買進商業3個月餘。楊語萊看了,說不出的喜悅,是看到冉旭的喜悅,要知道他們已經有8天有聯絡了,是冉旭沒有回電話,回簡訊。恍惚的看著冉旭,男人覺得世界都可以顛倒翻轉。只是冉旭眼神沒有為他停留一刻,顯然之前準備談判工作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即使看過來,也是禮節的象徵的一笑,沒有感情的,陌生的,彷彿這真的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壓抑著內心的酸澀,男人沒有忘記這次談判的重要性,越是利潤大越有預料不到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