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擺脫了柺杖,但走起路來有些發愣,和別人同行時總是經常需要小跑兩步,不然會跟不上。然而,湯妮始終就在他前面一步之遙,這個距離從未改變過。
湯妮很高,目測接近190,白驥只有180,如此大的差距再加上腿腳不方便,他只能認為湯妮故意放緩的腳步。這很體貼,卻令他更加不安。
見到國鴻後,白驥暫時把這份擔憂扔往了腦後。“狂犬”此刻只是一條落水狗,不僅被五花大綁更被好好教訓了一頓,門牙都掉了兩顆,一隻手不自然的扭曲著,甚至連兇狠的眼神都少了一隻,一半臉腫得幾乎看不見眼珠。
“你這是何苦?”白驥想要靠近卻被擋住,湯妮有意無意的站在面前,他也沒有堅持,就站在幾步外說話,“瘋狗瘋狗,你還真準備瘋一輩子?拘留所出來就出來了,好好過日子唄,還非要來找我,現在呢?怎麼樣?”
國鴻往地上吐了口和著血的唾沫,含糊不清的道:“你不就是靠你家男人,往床上一躺腿一張賣屁|眼就行了!也就杜文那個傻小子對你死心踏地的!”
白驥半蹲下來,笑眯眯的道:“嫉妒啊你?”
國鴻立刻破口大罵起來,一句組合髒話還沒完就被小弟一拳打斷了話頭,“嗷”得叫了一聲後哼哼著道:“要殺要剮隨便你,別他媽廢話!”
白驥幾乎要嘆息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時代不同了,人也不能一直做野人是不是?文明社會我們講法律,等著條子來接你吧,到時候在裡面別忘了我就成。”
“就這?”國鴻似乎不敢相信,警惕的道,“你就這麼放我走?”
“是啊。”
“不可能!你肯定有什麼原因!”
“原因?”白驥做出一付沉思狀,“倒還真有點,因為你讓杜文現在還躺醫院裡,這挺讓我高興的,所以饒你一次。你還可以有機會重來,加油。”
國鴻精神一振,咬牙切齒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