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在後面喊,“容容發燒了,你不把他送回家?”
頓住腳步,沒有回頭,“不送。”
他媽衝上來抓著他的衣角,“你不是說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容容。”
高長恭轉身,“今天遇到的。”
他媽掩嘴笑:“不是又是你預謀的吧?”
你真是太瞭解我了,真是親媽,“我不屑。”
“嗯,也是,容容可是跟我說了很多年,再看見你絕對跟你絕交!”
手收成拳握於掌心,幸好自己沒有長指甲,半天從口裡蹦出來兩個字:“隨便。”
便不顧他媽說了什麼,就上樓了。
絕交?
我接受。
有本事你就說出口。
餘光撇到自己的胸膛,一片濡溼,襯衣都被那頭豬的口水弄溼了,扒在身上粘粘像蛇貼在胸口,抬手抖了抖襯衣,轉身進屋特別心安理得地衝了個冷水澡,為這條浴巾,開門,趴在二樓的欄杆上觀察客廳的情況。
果然,慕容衝還躺在那裡。
他媽從來不管他們的死活的,所以,別想生個病發個燒就能把你送回家或者叫個醫生什麼的,最多幹的事就是,讓你躺著坐著站著在原地,你本來什麼狀態,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原本的狀態。
就讓他躺半個小時好了,反正現在是夏天,著涼了也沒事,反正已經發燒了,可能涼著涼著高燒或者低燒就退了。
就這麼想著,高長恭趴在欄杆上硬是冷笑了半個小時,覺得有些冷,回屋穿上睡衣,再輕輕下樓,本來是準備再拖著他上樓的,但是,貌似,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就很不爽,心情莫名的不爽,煩躁,還沒碰到他胳膊的手又縮回去,蹲在他旁邊,緩緩用食指和中指捏了捏他的腮,還是跟以前一樣,臉上的肉總是那麼多那麼柔軟,像吃棉花糖的感覺。
可是,棉花糖他已經很多年不吃了。
很多人,很久以前跟著戒棉花糖的同一時間戒了。
突然陰沉下來臉,收回勻稱的小臂,將修長潔白的手別在身後,站起來,閉了閉眼,不再看他,又輕手輕腳地回屋,睡覺。
即使兩家是鄰居,隔了個幾百米,就算是幾分鐘的路程,他也不願意,將他送回去。
據說他媽說,慕容衝的爸媽現在不在家。
據說,他很久沒有回離他家只有幾百米的那個現在空無一人的家了。
r》 那他住在哪裡呢?
不知道,兩人之間空白了好幾年,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