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少爺,未來的組長!”
男人對與他有同一血緣卻不同姓名的孩子張開手,那個孩子就投入到男人的懷抱中去。他的臉依然滾燙著
,被打過的地方疼痛不已。
但叫做修司的男孩卻很快地推開男人,來到他面前,掏出一塊溼紙巾擦拭著他腫脹的面頰。
“你說過他是我的手下,那沒有任何人能打他。父親,你沒有任何權利干涉我和一生的事情。即使他叫了
我的名字,能打他的也只有我。”
將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弟弟拉到自己身後,今泉修司對自己的父親用依然稚嫩的聲音充滿敵意地對抗著。
“呵呵呵呵~~~~你說得對,修司,他是你的東西。”
大笑著,男人與其它組員一路走了出去,而修司則拉著他跑到房間裡。
“菊,菊——把治傷的藥拿來,一生受傷了。”
“一生?”端著藥的女子是修司的保姆,她溫柔地坐到他面前,拿下他捂著溼紙巾的手,心疼地呵著氣。
“一生,就是父親和那個法國女人所生的孩子,我的弟弟。”修司笑著,這是一生第一次看他笑,他原本
以為修司和父親一樣會冷淡殘酷地對待他。畢竟母親說過,自己是不被歡迎的孩子,是她和父親某一夜歡
愛以後的意外。除了母親期望他能夠為她帶來那個男人的關注之外,沒有人期待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父親
的聖妻自然不希望見到這個自己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他的哥哥也不會願意見到他……但那是
母親一直告訴他的,那個可憐的金髮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而付出了全部青春,卻在死去之後才滿足了心願
——讓自己的兒子進入火龍組,到他的父親身邊。
沒有愛情的痴纏會有什麼結果可言,不過是付出一切心力也得不到任何回報。自己的確是回到了父親身邊
,但卻無法得到父親的關懷!甚至是一個與他一樣的姓氏……
美堂一生,這個姓是菊——修司的保姆的姓氏,那個母性深重的溫柔女子在看到他臉上的傷以後便不捨地
把他擁在懷裡為他上藥,更因為聽到他母親去世的訊息以後為他落淚。
父親的聖妻在半年以前去世,父親原本顧忌著她而一直不肯讓自己進入本家,在母親去世的時候才終於松
了口,在這以前,沒有人會在他捱打時候送上一張紙巾,不會有人為他和母親哭泣。因為他是不被希望出
生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你的頭髮好漂亮。”
撫摩著他金色的頭髮,他這個今天才見面的哥哥對他笑著,找出自己以前的小和服給他換上。
“一生和我長得很像,對不對。菊!他的眉毛和鼻子那裡。”
被這樣優待而受寵若驚的一生穿著修司以前的衣服坐在那裡,不敢動也不敢應答。
“父親說了你是我的,一生!我批准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知道嗎?你是我的弟弟!”笑著的男孩的臉
,堅決得如同他所期待的一樣……
“遠,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決定會為我這個哥哥而死。”
一生點上第十根菸卷,結束對多年前事件的回想,轉而面對面前的秦思遠。
“不管這個傢伙做的事情有多麼不合情理,我都會幫他做,如果有人對他不利,我會殺了他。而你,是他
的弱點。唯一的弱點。”
“唯一?你作為他的弟弟難道不算其一?”
“我不是,因為我強大得足夠保護自己,而你不一樣。你知道他為了保護你而得罪了多少組裡的元老,組
中已經有許多人為了這個緣故而開始策劃推翻他。為了一個男人而使整個組織處於危險中的人對組織來說
不再是組長而是妨礙。他們想解決他,所以準備現在推舉我。”
“你會對他不利?”
“我不會,但我必須選擇與他對立。這是保護他唯一的辦法。如果我現在不站在反對的那一邊,他們會推
舉別人出來與修司對立,而那時候,他會毫無生路可言。但火龍組是修司的,是我哥哥的。我沒有想過佔
有它,我更不會把它拱手送給任何人。所以,我需要你,遠!”
一生坐得更近一些,注視著面前的秦思遠。
“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話?”
金髮男子笑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