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彷佛可以永恆。
※※※
夜幕來臨。
彭亦寒從浴室裡出來,僅穿了一條睡褲,脖子上掛著白色浴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拿過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微微開了一點窗,呼吸幾口清爽的空氣,他撩了撩頭髮,躺到床上,閉目憩息。
明天是休息日,也許該回家探望一下父母。
他的父母在一個南方小鎮,需要三小時的車程,而且不能空手去,該買些禮物才好。
這樣迷迷糊糊想著,睡意漸漸襲上心頭。
突然,門口響起一陣細微的走動聲……
這麼晚了,還有誰在?
難道是賊?
彭亦寒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正欲接近他的黑影,厲聲道:「誰?」
「我啦。」
床頭被擰亮,照出林夕海不安的臉龐。
「我還以為你早睡了,怎麼會在這裡?」
彭亦寒奇怪地問。
「我……」
林夕海看著他,欲言又止。
彭亦寒上身赤裸,正刻傾身坐起,露出結實的胸膛,一看之下,竟讓他臉紅心跳,一陣血氣翻湧。
「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彭亦寒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啊,那他……
突然想到什麼,彭亦寒的臉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難道……你的藥性還沒有過去?!」
不會吧!
他昨天可是舔了他幾乎整整一個晚上,他從他嘴裡手上出來的次數都數不清了,怎麼藥性還沒過?可今天白天他明明很正常啊。
「我……我不知道……都是你害的啦!」
林夕海咬牙道,又羞又窘,幾乎有點惱羞成怒。
大概下午的時候,枕在男人腿上睡得太飽了,以致精神亢奮,躺到床上時,滿腦子都是昨晚瘋狂刺激的畫面,害他的小弟弟突然之間硬得不行,輾轉反側,全身就像幾百個螞蟻在咬一樣,實在忍不住,就摸到了男人的房間。
「要我幫忙嗎?」
知道他自尊心高傲,做不出主動投懷送抱的模樣,彭亦寒並不期待他的回答,只是把他輕輕一拉,果然,他沒有什麼反抗,順勢滾入他懷中。
「我……我好難受……」
林夕海租喘著,撒嬌似地抱住男人的脖子,像只小狗般,在男人的頸部胸膛上,拚命嗅著他熟悉的氣息。
初嘗情慾,食髓知味,竟讓他放不下,又逃不開,完全不知道該拿體內橫衝直撞的慾火怎麼辦。
「我來讓你舒服。」
彭亦寒一手伸入他的睡衣下,撫摸著他光滑的背部,一手探入底褲中,朝讓他渾身難受的「孽報」摸去。
「啊……」
被他溫熱的大掌一摸,林夕海直覺整個大腦似乎就要炸開,腰部頓時失去支撐,癱倒在他懷裡,站不起來。
「等……等一下……」
在淪陷之前,他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氣喘吁吁地拉住男人的手。
「怎麼了?」
「我們之間……有過……約定的……」
他提醒他,也想提醒自己。
雖然不知道這該死的吸引力到底是從何而來,但這絕對只是純粹的、肉慾的吸引力!
「我知道,不摻雜私人感情,是吧?」
彭亦寒凝視著他,淡淡的眼眸,隱藏著深處一絲慢鬱,「別擔心,我只是在幫你而已,我們只是室友。」
「那就好……」
林夕海露出釋懷的表情,放鬆身體,任自己再度陷入無邊的情慾汪洋中。
※※※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微風輕輕拂過,簾布翻飛間,若隱若現,能看到天際的彎月。
銀白的月色灑入室內,不一會兒,眼睛就已經適合了黑暗,藉助月光,能鉅細靡遺地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
好舒服……
林夕海顫抖著下頷,雙腿朝兩邊大大分開,一隻手揪緊被單,一隻手陷入男人硬硬的髮絲間,感受著下體被柔軟口腔包裡愛撫的舒爽感。
他覺得自己如同身處夏日晴空的海灘,穿著沙灘褲,躺在輕便的皮筏上,被波浪輕輕簇擁著……
有韻律的節奏,左右搖晃著他的身體,讓他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躺在母親溫暖的搖籃裡,全身都暖烘烘、懶洋洋的,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這是一個美妙無比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