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暴露的那一天,可現在,還沒有將兇手抓住就將自己徹底地暴曬在太陽底下了。等白跡一和杜施明趕到的時候,胡風然已經逃走了,現場圍城一圈都是關心著康人的人們。康人額頭被撞出了血,整個人已經暈過去了,安康使出吃奶的力氣要背起康人。人群大喝安康:
“安康你幹什麼,你背不起康人,快快把康人放下來。我們扶康人去陳大夫那裡。”
“對啊,對啊。快放下康人,你不是已經屬於市區的人了麼?趕緊滾回你的市區裡去,這裡不歡迎你。”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纏著康人不放,你來到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不是和那兇手是一夥的。”
“說起康人的傷,昨天康人從市區裡回來,臉上就有傷口。你還真是個不詳的孩子,自從你來之後,康人就連續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種不幸的事情是你帶來的,趕緊滾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有你的家了,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了。”
人們欲上前,想捉住安康將他丟出去,被眾人圍住的安康抖著身子面色蒼白,雙目泛著水光通紅咬著嘴唇。那副模樣,就要落下淚水來了,受到這樣的傷害,從小到大,還以為自己不會去在意了,可看到這些人用嘴巴發出利刃,和小時候一樣在他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地剮在身上,他
他也是會疼的。
“真是的。”白跡一真相動用武力一腳踹飛這群擋在自己前面的人,但是他更想將安康狠狠地踩在腳底下,往他臉上踩幾腳罵他:
難道你就不會反抗?不會回擊?
這樣的人,註定一輩子懦弱無能了。
下一刻,白跡一真的狠狠地將擋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個個全部都踹飛。一時間,一陣哭爹罵娘。
“喂喂,你找死啊!”一人上前對白跡一動手,白跡一冷冷地一笑將對方的手給折了。那人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大家看白跡一和杜施明,他們的身上形成了一個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看到靠近他們的人下場,沒人願意上前和白跡一對抗。他們只能轉頭向安康發洩,罵得十分毒辣。
“像你們這樣的人,活該在這種地方呆一輩子吧。”白跡一利落地從安康手中接過康人扛到肩上,一手拎起包裹說了句“走了”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這人啊,不管做任何掩飾,都必將將自己最醜惡的心暴露在太陽底下。面對喜愛的事務,若是得不到只會加諸嫉妒和刻骨的仇恨。
明明,安康沒有犯下任何錯,卻莫名的成為眾人怨恨的物件。
這只是人們給自己的嫉妒和貪慾尋找而出的藉口,只要有了發洩口,便不顧對方的感受將對方傷得遍體鱗傷。只要將那些醜惡的東西轉嫁到別人的身上,就以為自己乾乾淨淨了。
可,髒了就是髒了。這輩子,想洗都別想洗乾淨。除非——
死去。
為什麼?
因為,死了乾淨。
可這世道,誰能真正乾乾淨淨啊
就是他白跡一,就是這有著不知過往的杜施明和年少充滿著陰影的安康
這個世道,誰能說自己乾淨?只是以臆想並轉嫁來讓自己“乾淨”罷了。
在殯儀館,身為法醫的杜施明有的是高超的醫術,可柳念卻沒有讓杜施明動手,而是讓安康去通知陳木森前來給康人看看,杜施明對這位殯儀館的化妝師竟然懷疑自己的醫術很不滿,但他還是笑眯眯地等待著安康醒來,這安康恨奇怪,他全身上下,沒有受傷的只有肚子,這讓杜施明很驚異,但想到那天他死死地護著自己的肚子不讓胡風然碰酒理解今天他今天為什麼會被揍到頭破血流了,這個康人,還真是奇怪的人啊
這昏迷在柳念床上的康人也算是倒黴,兩次都碰到敏感多疑的胡風然,兩次的遇見,胡風然自然會將他劃入嫌疑人之列。定然會認為他是那雙監視著自己的眼睛。
可康人的倒黴不僅僅在於此,還在於他和遇害人有緣分。真是神奇啊,李奇有和康人接觸過,而葉艾的信件也是康人發出去的,更加讓人詫異的是胡風然來到港都與康人的相遇。如果不是調查了康人,白跡一都要相信康人是幫兇之一了。
可康人確確實實是幫兇之一
沒人知道康人這段時間憂心忡忡,可他卻無從下手調查,在見到胡風然第二次的時候,胡風然簡直就是瘋了,沒有給自己開口的機會,硬是用拳頭逼他說出殺人兇手在哪裡。也是那時候康人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死者有關係,或許自己可以從他身上尋找到線索,可是還沒開口說上幾句話,在確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