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地保證,這天上掉下來的媳婦,我一定好好對待,保護他一輩子。
42、小插曲+回老家1 。。。
鍾明早起慣了,因此天還矇矇亮的時候,他在被窩裡睜開了眼睛。一睜眼看到身邊躺了另一人的感覺,似乎也不差。被窩裡的溫度很旖旎,鼻尖的氣味讓人衝動,一切的一切都讓鍾明很不捨,可是他必須起床了。今天得帶著印風回他老家看看,行李還沒收拾呢。
正留戀時,印風醒了。
纖瘦的身子在鍾明懷裡動了動,印風感到某樣由於晨起而堅硬火熱的東西正頂著自己的腰。他玩味地轉過身,惡作劇地在那物上蹭了蹭,果然聽到鍾明輕輕地一哼。印風壞心眼地在笑著打招呼:“早。”
鍾明尷尬地紅了臉,“早,呃,我待會得回去收拾下東西。你再睡會,我弄好了連早飯一塊帶給你。”
印風點點頭,從被窩裡伸出兩條胳膊,從枕頭下面扒出手機,開始啪嗒啪嗒給二胖子發簡訊,通知他這事。
鍾明利索地穿戴洗漱了,又到床前替印風把待會要穿的貼身毛衣和外褲放到腳頭的被子裡,便快手快腳地離開。
印風仰躺在床上,只露了腦袋在外面,他看了看四周,一時忽然覺得有些空,於是就這麼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走出牢門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高牆。他記得那天是陰天,他就這麼孤身在陰沉沉的天空下站著,行禮簡單到只有一個破舊的揹包,手裡攢著剛剛收到的信封——是二胖子寄來的路費和叮囑的一大串子廢話。當時心中感慨萬千,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他以為,或許在自己的餘生裡,將要孤獨一輩子了。
想到這,印風往一邊湊了湊,那半邊凹陷的枕上還帶著鍾明清新的氣息。印風一個翻身,把腦袋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就這麼長久地趴著,睡著了一般。
鍾明做事一向乾淨利落,又有條理,所以當他載著溫熱的早飯和一隻小小的旅行包回到疊影時,只過了一個小時。這時候天色大亮了,太陽卻還沒從雲裡抬頭,看樣子似乎會是陰天。鍾明意外地在店門口看到一長身玉立的背影。
掂了掂手中鑰匙,鍾明走到那人身旁去。
大過年的,人人總是一身新衣,很是體面。任非雲也不例外,黑色的皮衣包裹住他依舊挺拔的身材,領口的皮草在陽光下反射著柔軟的光澤,襯托的人一身貴氣。他雙手插兜地站著,面無表情地看著鍾明走向自己。
這些天,他被場子裡的事攪得有些心煩。鄧明勝好歹是省級官員,自己兒子被砸破腦袋,當然不會善罷甘休。這會兒經過一番搶救,兒子也沒了大礙,任非雲卻始終沒來電致歉,他若再不主動反擊,未免顯得有些窩囊了。因此一天一夜間,皇家一號接受了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警察盤查。任非雲應接不暇,忙得焦頭爛額。他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會白白付出,所以這一次,著實是讓手底下所有人大跌眼鏡。
鍾明開了門,很禮貌地對裡間一擺手:“你先坐一會,他還在睡覺,我這就去喊他。”他不知道任非雲的名字,於是直接省了稱呼。
任非雲冷冷看鐘明一眼,目光如電。鍾明溫和地笑著,毫不畏懼地接了這一掃。
任非雲眯著眼睛坐在蛋糕房的沙發裡,就在印風常坐的位置,不聲不響,雕像一般。
鍾明沒有多話,事實上,他很坦然。雖然看到任非雲來找自己媳婦,心裡有輕微的不痛快,不過鍾明一向勇敢自信,這一點點的不爽也就越來越渺小,直至他走到印風床前,見了媳婦安然的睡顏,那點不痛快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他先是探進被窩拉出了印風的貼身衣褲,這才輕輕地把人搖醒。
鍾明對著印風懵懂的眼神說:“快起來吃早飯,你之前的男朋友剛來了,正在下面等你。”
印風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是在做夢。
不過鍾明的熱氣呼在自己臉上,他也就逐漸清醒了。
印風很冷靜地穿衣洗漱。衣服在被窩裡一直捂著,帶著令人舒適的溫度。印風剛把腦袋伸過領口,毛衣只進了一條袖子,不倫不類地套身上,就倏地止了動作,轉身抱住鍾明。鍾明本來打算走開,下去給那位先生倒杯茶,以全待客之道。誰知剛轉身,冷不防被印風緊緊鉗住了腰身。
印風摟得很緊,眼睛閉著,睫毛微微地顫動。他把臉頰貼在鍾明腰部,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陣陣暖意,這才收了手,繼續面無表情地穿衣。
誰知鍾明忽然就不走了,坐到印風身邊幫他穿起衣服來。他動作伶俐地替印風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