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龍仍是扯著嘴角,不過這回是真的笑起來了,滿臉都是諷刺,“鄧書記,您開玩笑吧?我們見面的次數雖然挺多,但絕對算不上什麼知交,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廢人,這警務隊長,說給就給了?”
鄧明勝也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毒龍一瞬間恢復了面無表情:“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鄧明勝點點頭,又喝了口茶,道,“好,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你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了,小兄弟,你這是同意了?”
這時傭人把毛毯拿了下來,要替毒龍蓋上。哪隻毒龍一擺手避開了那人的動作。他看著地面說道:“任總手底下,白虎最好下手。我出院時,麻煩鄧書記派些人手來接我,我這邊人少,這既然跟任家做了對,我的安全就成問題了。”
鄧明勝微微一笑,“沒問題。”
鄧明勝親自送了毒龍出門上車,回到別墅裡,他先是去二樓將那不成器的兒子數落了一番,才帶著滿腔的心事回了房。日常的洗澡泡腳後,鄧書記狀似很安心地躺在床上,閉眼入睡了。
毒龍這趟行程不出半個小時,然而心底裡,卻是翻來覆去地洶湧了一番。他把所有的過去細細回顧了一遍,末了,忽然發現自己這許多年,都是在圍著任非雲轉圈的,他是真心為任家打拼,付出的心思和勇氣,一點不比當年的印風少。想到印風,他再次不可抑制地憎恨了起來,他想要握拳表示憤恨,奈何整隻手掌抖啊抖,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三月里人們總是犯春困,陰雨綿綿的天氣裡,鍾明很不想起床。可是鼻子比大腦先一步對食物產生衝動,於是他睜開眼,正發現印風圍著圍裙跑來喊他。印風在床前彎了腰,一手捏住鍾明的鼻子,不讓他呼吸。鍾明眨巴著眼睛看印風,眼角還粘著幾粒小眼屎。
印風一笑,低頭噘住了鍾明嘴唇。鍾明鼻孔被制,唇上壓著溫暖柔軟,不出半分鐘,便是臉色漲紫。他伸出手來推印風,奈何印風早一步隔著被子跨坐到他身上,正好壓住了一側的手。
鍾明懷疑自己要被親死了。
他不住掙扎,□微微地挺起,於是印風感覺到了被下那根硬邦邦的東西,隔著棉絮也能感到溫度。
印風鬆開鍾明,一手攢住鍾明的命根子,騎在他身上哈哈大笑。
周清剛起床,就看到對面房裡那兩人糾結詭異的姿態:鍾明紅著臉直哼哼,印風隔著被子在鍾明身上邊擼動邊狂笑,那神態,頗有“這老尼姑終於從了貧僧”的猥褻感。
周清狗眼一睜一閉,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然後他十分鎮定地坐在餐桌前,聽著狂笑,抖著肥肉,開始吃早飯。
鍾明吃東西時,□已經軟了下來,但仍然餘韻未盡,心有慼慼焉,所以一張俊臉泛著淡淡的紅,桃花一般。
印風一手大力地拍了周清的肩膀,道:“二胖,我娘們比你蒼老師好看多了。”
二胖無動於衷地喝了口粥,道:“那有什麼,這兩天我在遊戲上認識一個美女,看照片可養眼了!我最近和她聊得很好,照我看來,有戲!”
印風狐疑地問:“有戲?你也給她看照片了?”
周清點點頭。印風十分懷疑地看著他。周清在印風的注視裡,解釋道:“我給她看的是小娘們的照片。”
鍾明一口粥嗆到氣管裡,咳嗽不停。
印風眨了眨眼睛,忽然蹦起來:“操!你找打呢是吧!上次買的菜刀呢!嗎的老子今天鐵定閹割了你!”
周清對他這恐嚇早已經免疫,於是嫻熟地抱住印風的腰,滿臉麻木地哀求:“風哥——不要啊——”
鍾明緩過一口氣來,輕輕地開口:“媳婦,別鬧。”
於是魔咒似的,印風果然安靜下來。三人繼續鬧哄哄地吃飯。
送走鍾明,印風對著再次登門的這位不速之客,只覺心情很平常,再沒有不甘恐懼和傷心。
印風給任非雲倒了杯茶,神態很寧靜,無波無瀾的,跟以前刻意裝出來的平靜狀態很是不同。他用很平緩地語氣問:“你來有什麼事嗎?”
任非雲跟之前的每次見面時一樣,細細地打量著印風的一舉一動,這時聽了他的問話,回道,“小風,我來看看你,順便和你說些事情。”
印風點點頭,並且回身去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他坐下後,點點頭,道,“你說。”
任非雲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感覺印風有哪兒不一樣了,可是具體是什麼,他卻猜不透,有的東西,他的確是再也抓不住。任非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