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擾了清夢的不耐。
吳娟幾步走到副駕駛邊,開了車門把電話遞給鍾明,“你看看,那頭是不是你朋友?”
鍾明迷迷糊糊地接過電話,道,“喂,你好,你是誰,你找誰。”
那邊頓了一下才開口,聲音立時變得清朗,“鍾明?你在哪?怎麼回事?你喝醉了?”
“沒有,我沒有醉,”鍾明自顧自唸叨,“哦,你是我媳婦,我聽出來了,你看,我沒有醉。”
“只是有點暈而已。”
“真的只是有點暈。”
“只有一點點……”
“媳婦,我去陪你。”
“啊哈哈哈哈……”
吳娟從鍾明手中奪過電話,聲色沉靜地報出剛剛那串地址,問道,“是你家嗎?我現在送鍾明過去。”
印風此刻完全醒了,答道,“是我這,疊影蛋糕店,麻煩你送他一程了。”
吳娟驅車駛出車庫。鍾明歪著腦袋,扯松領帶,輕聲唸叨,“印老闆挺好的,啊哈哈哈哈,媳婦,喜歡……”
“啊哈哈哈哈哈……”
吳娟聽得渾身發毛,躲瘟疫似的飛車到疊影,把人塞給印風。見到印風裹著棉大衣在一樓等時,也沒多詫異,似乎早料到般。印風道聲“多謝,吳小姐回去路上小心。”
吳娟看著猶自“啊哈哈哈哈”的鐘明,渾身不自禁地抖了兩抖。
那夜之後,那串王熙鳳般的笑聲在吳娟耳邊迴盪了好幾夜。
39、祭奠 。。。
鍾明雖然纖瘦筆挺,但體重絕對不輕。印風鎖了大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鍾明架起,一瘸一拐往樓梯上走。
鍾明仍在嘟嚷:“我,很開心,啊哈哈,是的,很開心……這位同志,新年快樂!”
印風跌跌撞撞扶人上了樓。
臥房有兩間,印風稍一猶豫,把人扶進了周清那間。開了空調,印風擰了毛巾幫人擦了臉,拖去那人外套長褲,鍾明一翻身抱住身旁的被子,長腿跟著翹了上去。
印風乾咽一口,一時氣氛有些旖旎。
鍾明沾著床似乎就睡著了,乖乖地側躺著,最近新長長的頭髮絲垂落在眼前,在暈黃的燈光下,投射出稀稀落落的光影。怎麼說呢?秀色可餐?印風摸摸心臟,竟有些微的失速。
印風眯了眯眼,爬上床去趴在鍾明身上,瞬時酒香竄入鼻腔,讓他腦子跟著昏了一昏。
我是君子,我就親一下。印風對自己說。
鍾明動了動,腹部在抱住的被團上磨蹭了兩下,忽然慢悠悠睜開眼。對上印風的臉,一時兩人沉默,呼吸互相噴吐在對方唇上,都帶著熾熱的溫度。
半晌,鍾明開口,“媳婦,我想尿尿。”
說畢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舔了下乾渴的嘴唇。
“轟”的一聲,印風理智決堤。
他邊扒那一臉懵懂人的衣服,邊輕輕喘氣道,“忍著。”
印風沒喝酒,可是鼻間被那人沾染了酒味的氣息氤氳著,似乎也有點熱血沸騰地失控。空調的熱風暖洋洋地灑在兩人身上,印風只猶豫了一晌,便低頭吻住鍾明,唇齒交纏間,手上動作不減。
柔軟的唇舌激烈地交纏,鍾明無意識的回應無疑是一把烈火,點燃了印風最後一絲自制力。西褲裡面只著了裡褲一條,印風一手靈巧地繞到鍾明背後,抬起鍾明柔韌的腰,另一手輕輕一扯,鍾明的三槍牌保暖褲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印風雙腿擠進鍾明腿間,雙手帶些顫抖地撫上已變得硬挺的那物。
鍾明瞳孔驟然急縮了一下,喘息聲愈加劇烈,似乎所有的血液都湧到了印風手中那灼熱上,他不適地扭動了□子,皺著眉喃喃,“媳婦,別,忍不住,我忍不住。”
印風把腦袋埋在鍾明的頸間,手中動作忽輕忽重。鍾明呼吸急促,意識逐漸飄散,雙手不自禁地握上印風的腰,重重地揉捏。印風動作頓了下,隨即閉眼,一口咬上鍾明細膩的脖子,兩人比賽似的,動作都越來越重。
終於,鍾明由於佔據敵方身體的地理環境不夠優勢,率先在印風手中敗下陣來。
他意猶未盡地失神片刻,似乎酒性也慢慢散了,眼神變得清明起來。霎時,喝酒都不上臉的鐘總經理,臉上如烙鐵般通紅。
印風在鍾明身上蹭了蹭,戀戀不捨地撐起身,倆人臉頰離得極近,鼻尖頂著鼻尖。鍾明凝視印風半晌,張了張嘴,似是要說話。
印風屏住呼吸,有些緊張。鍾明畢竟從沒有和男人做過這種事,這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