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瘸腿黑蛟龍 。。。
J市的晚上,依然繁忙。霓虹燈照在路邊青年的臉上,多少讓人感到飄渺。
印風坐在花壇邊上捶腿,邊捶邊掏了麵包片出來吃,心裡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把疊影開在鬧市區?我可已經走了兩個小時啦,就算走到了,估計明天腿也有得疼了。
兩名穿著校服的學生路過,不禁多看了印風兩眼,臉微微紅了。
印風對她們禮貌地笑笑——這要是在十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想當年,黑蛟龍印風……印風甩甩腦袋,什麼黑蛟龍?這名字真惡俗。
印風收拾了布包,慢慢站起身,不遠處不停回頭看他的女生,臉色一變——什麼嘛,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原來是瘸子。
疊影門口,印風長吁一口氣,終於到了……
午夜,J市步入深沉的狂歡,鬧市區只有疊影一家是蛋糕店,周圍遍佈酒吧和地下賭場。印風敲門敲得手都快掉了,疊影的玻璃門後才慢慢走出個睡眼惺忪的人。
印風隔著一扇玻璃門,對著店裡的胖子做了個鬼臉。
周清立即清醒了,瘋了一般往印風面前衝。隨後,“碰”的一聲巨響。印風在外面若有所思地敲敲玻璃,哇塞質量真好,當年沒選錯材料。
周清開了門,佈滿痘疤的臉上,肥肉一抖一抖的,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只在那喃喃:“龍龍龍龍……”
印風瘸著腿走上前,擁抱二胖子——這是當年自己給他取的外號,沒想到十年過去,他依然這麼胖……
“二胖,我叫印風。”
“印印印印印……”
印風拍拍周清的肩膀,道,“進去吧。”
凌晨的疊影蛋糕店,兩瓶冰啤,一個胖子一個帥哥。“乒”的一聲,酒瓶相碰。
周清抖著臉上的肥肉道,“你應該先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的。”
印風搖搖頭,抬頭猛灌一口啤酒,道,“接什麼嘛,我現在就一瘸子,只想每天有頓安穩的飯吃。”
周清沉默盯了印風許久,才道,“龍哥,我……”印風抬眼瞟他,周清立即改口道,“印印風,嗨,還叫不習慣呢。這店,當時你出了大半的錢。既然你回來了,就是你的。”
印風搖頭笑笑,“不了,我就在你這兒打打工,管店什麼的,我不在行。我只會做蛋糕。”
周清無奈道,“恐怕不行。你這一回來,雲哥他們不出三天就會知道。”
周清仔細觀察了,卻發現在提到任非雲時,印風面上再無波瀾。
十年前,印風為保任非雲太子地位,掀起的腥風血雨,至今仍被道上的人津津樂道。
十年前,印風除了是罩住一條街的黑蛟龍,還是道上傳言的,任非雲的情人。
說好聽些叫情人,說難聽些,不過是床伴罷了。
道上對這行子事,早就見怪不怪。不過聽說太子爺任非雲,是不愛男色的,至於為什麼最後和印風攪在一塊了,眾人不得而知。印風為任非雲做的一切,早就在十年前成了傳奇。
印風又灌了口啤酒,道,“他們知道就知道唄,我只是個賣蛋糕的。嘿嘿。”
周清眨眨眼睛,以為自己幻覺了。
十年前的印風,血珠子濺到眼睛裡,都不帶眨一下。
而面前這人,笑得好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純潔清朗。只不過周清不知道,那所大學名字,叫監獄。
疊影樓上是住的地方,三室一廳,亂得像豬窩。
印風對著一屋子的臭襪子和腳底下的內‘褲嘆氣,“你應該找個老婆。”
周清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即眼珠子瞪得快要掉下去。
印風把包丟在一旁,在收拾房間。
這事放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正常不過的。只不過面前的這個人,是印風,是當年叱吒風雲的黑蛟龍。黑蛟龍正彎腰撿起自己扔那一個多星期的內‘褲,放在換洗籃裡。
2、如今回頭看當年 。。。
印風一大早醒過來,這是監獄這所學校教給自己的第一項課程:早睡早起,身體健康。
廚房是這間公寓最乾淨的地方。
印風把米和水按比例放好,開始熬粥,然後一拐一拐地下樓買早餐。二胖子呼嚕打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印風搖搖頭,把衣服丟進洗衣機。
開了疊影的玻璃門,印風擠了拖把開始拖地,早習慣了瘸腿,拖地動作竟比正常人還利索。
穿著校服的小女生探進腦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