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轟的登場。
“那你後邊的是誰。”周小跳望著九爺身後那個一絲不苟的穿著銀灰色西裝的英挺青年。
“教主有許多事物要親自回教處理,脫不開身,但是不放心周少爺的安危,特派屬下全程保護周少爺的安全。”莫一就像一個公派出差的高階白領,眉宇間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周小跳又望向莫一的身後,那是一個面相和善又禿頂的大叔。大叔比周小跳第一次看見的時候還要更禿一點,原本只是頭頂沒有頭髮,現在後腦也沒有了。但是周小跳估計他現在耳朵上面左右各一塊的頭髮也岌岌可危了:“神筆叔叔,你怎麼也來了?”
馬良擦了把汗:“盟主有許多事物要親自回去處理,脫不開身,但是不放心周少爺的安危,特別派我全程照顧周少爺的安全。”
周小跳心想你和莫護法是對過臺詞麼。
看來周小跳準備好的和樂樂相親相愛(咦咦?!)的旅程計劃算是泡湯了,他望了望機艙門,終於忍不住指著最後一個登機的人:“他們都來了就算了,浩浩,為什麼萌萌和小明都有事情,你卻跑到這裡來了?!”
司徒浩帶著他的劍揹著一個登山用雙肩背,掃了周小跳一眼:“順路。”
周小跳:“樂樂,你一定要找這些人要食宿錢。”
趙樂:“……”
飛機飛向趙樂家所在的N市,與湖江大學所在的H市距離並不遠。大約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到達。
本來,周小跳的美好假期應該隨著優美的藍天白雲和朋友的歡聲笑語開始。但是這其中又加入了一項眾人史料未及的變化——九爺瘋狂的暈機反應。
說是瘋狂,跟一般人所說的瘋狂是有一些區別的,這是相對於卿九而言的瘋狂。對於場面再亂形象絕不會亂的玉面桃花,幾時見過他主動倚在別人身上?幾時又見過他主動對別人微笑?
周小跳他們這次就開眼了。
“莫護法,你和九爺不是好同事麼,他還是你們教主的舅舅,你怎麼不去扶他啊?”周小跳悄悄問莫一。
莫一臉色一下子就青了:“歷史上只有一個人膽敢在九爺暈機的時候扶住他。”
周小跳好奇:“是小明嗎?”
莫一搖搖頭:“那個人在九爺清醒之後長眠於太平洋了。”
周小跳望向對面的座位,九爺現在整個人都躺在了唯一勇於扶住他的馬良身上,面色潮紅衣衫半解(咦?!),正媚眼如絲的勾搭著已經在他面前牢牢黏住的小空姐。
周小跳又推推莫一:“莫護法,暈機不是應該吐嗎?怎麼九爺看起來挺精神的啊?”
莫一一挑眉:“你管這個叫精神?九爺暈機是真的‘暈’機,取字面意思,就是頭腦暈眩判斷失靈。”
周小跳明白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一旦九爺醒過來,那麼有幸與他進行了親密身體接觸的勇士,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於是,其餘的人都像瞻仰烈士一樣的對馬良送去了崇敬的目光,馬良汗如雨下。
“小妹妹~,能不能幫我拿瓶酒來~?”卿九的一頭瀑布般的長髮傾瀉在肩頭,交襟的桃紅色段子長袍大開著領口,露出形狀優美的頸項和誘人的鎖骨,他輕飄飄的衝面前的小空姐拋了個媚眼。
小空姐的臉立刻紅得發燙,接著不負眾望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馬良小心翼翼的支撐著卿九不斷下滑的身體:“九爺,你現在不能喝酒。”
“為什麼~?”卿九說話的尾音拖得很長,聲音懶懶的,就像地毯上蜷成一團淺眠的高貴的貓科動物。他躺在馬良胸前,一條手臂繞到馬良的頭上。
眾人開始暗贊馬良大叔坐懷不亂,估計換個別人面對此情此景心臟病早都犯了。
但是接下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卿九開始揪馬良的頭髮。一根、一根、又一根……
周小跳心想不愧是九爺,就算是揪人頭髮也能揪出一種黛玉葬花的美感來。
馬良可慘了,動又不敢動,喊也不敢喊,面對著九爺豔若桃李的微笑,也不敢還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頭髮一根一根的從眼前飄下,只能用求救般可憐的眼神望向周小跳他們這邊。
周小跳收到了馬良的求救訊號,按照他的脾氣自然準備見義勇為,況且如果再沒人制止,那馬良就真禿了。於是周小跳在眾人景仰的目光中猛然站了起來,“噔噔噔”來到了九爺面前,彎下腰湊到九爺耳邊,輕聲道:“九爺,十一點了,美容覺再不睡就晚了。”
只見卿九立刻停下了對馬良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