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御憬梒將毛巾遞給御凌川道:“所以說,爸爸,您不必要太替我擔心。”
御凌川沾溼了毛巾說道:“可是,無論如何他傷害你的事,我是不能原諒的。”
御憬梒踏進浴缸裡,轉過身,盤著胳膊放在浴缸的邊緣,將小腦袋架在胳膊上說道:“我想,這和傷害並不是一個概念,或者應該用教訓這個詞,您真的不必在意這件事,況且你們不是已經把它結束了嗎?就這樣吧,爸爸。”
御憬梒在孩子氣的笑著,用心說服御凌川不必在意這件事,事實上那曾經血淋淋的被他自己輕鬆的稱為教訓的懲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只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而且在知道了易雲霄的身世以後,他覺得,或許這並沒有什麼不可原諒的。
御凌川搖了搖頭,同樣進了浴缸,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在裡邊剛剛好,他拿了旁邊平臺上的沐浴露遞給御憬梒。他們父子並不如夏琬蝶那麼麻煩,完全不在乎用酒店裡提供的洗漱用品。御凌川看了看御憬梒明顯長高了一些,並且結實了很多的身體,輕輕的說道:“孩子,你太善良了,即使我們捨得,你也無法在這樣的地方做事的。”
然而御凌川卻很久沒有聽到御憬梒的回答,御憬梒攥著那瓶小小的沐浴液,呆呆的望著旁邊。
御凌川輕拍了他一下,提醒他道:“憬梒,想什麼呢?”
御憬梒才聽見御凌川對他說話,只是微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易雲霄和夜殤一起從雲城的大門走進來,小弟們都各自去忙了,夜殤也要回他的小四合院休息,只是他剛走幾步,卻看見易雲霄習慣的朝2號宿舍走去。
夜殤叫住他問道:“你幹什麼去?”
易雲霄明顯愣了一下,繼而馬上嘴硬的說道:“我要去看看老白啊,怎麼你也想去?”
夜殤嘆了口氣道:“你騙誰也騙不了自己。”
易雲霄皺著眉頭耍賴道:“我騙誰了?莫名其妙,我去找老白聊天了,你不去算了,切!”說完一甩頭,向2號宿舍跑去。
夜殤並沒有閒心去和他爭,只是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走向後院的深處。
易雲霄走進白醫生的醫院,白醫生正在給一個兄弟包紮胳膊,那個一看就是最底層的小弟模樣的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剛看見易雲霄走進來,便緊張的起身要向易雲霄問好,白醫生將他按了下去,道:“別動,馬上就好了。”易雲霄也笑呵呵的說:“沒事,你坐著吧。”
那個小弟只好有些不自在的坐在病床上只盯著那隻被白醫生包了一圈又一圈的胳膊,當白醫生剛說完包好了的時候,他便迫不及待的向白醫生道謝,然後告辭離開。
易雲霄彷彿心情很好的笑著看著那個小弟離開,然後在白醫生收拾醫療用品的時候,一把從後邊將他抱住,調侃道:“老白,好幾天沒見了,你過得還不錯啊,哈哈。”
白醫生被易雲霄勒的喘不過氣來,扒開他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轉身罵道:“你今天抽什麼瘋?發情啊?”
易雲霄被說得一陣臉紅,難得的磕磕巴巴的問:“老,老白,你說什麼呢?”
白醫生起身,把繃帶和藥品之類的放在了消毒櫃裡,回頭道:“說什麼?御憬梒一走,你不是心裡癢癢,不然你又沒受傷,還有閒工夫到我這兒來?”
易雲霄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辯解道:“誰說的?我早就把他忘了,又不聽話,又倔強,小孩一個還整天冷著臉,我早就受夠他了,天下這麼大,比他聰明,比他漂亮的有都是,少了他也少了一個麻煩,他這一走我不知道有多輕鬆呢。”
白醫生哼笑了一下說道:“是嗎?不知道是誰大早上跑去那個很久不用的訓練室,然後垂頭喪氣的走出來啊。”
“我……我是去看看有沒有丟在那裡什麼東西。”易雲霄急忙解釋,眼睛裡多出幾分不安。
白醫生可不想再和他玩小孩子的“猜猜看”遊戲,拎著他的耳朵說道:“因為你這段時間每天魂不守舍,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不幸被你連累受傷,我可不想再增加工作量了,聽見沒有?”
白醫生放開手,易雲霄趕緊去揉被揪疼了的耳朵,委屈的說道:“我那是睡眠不足啦,又不是故意的,我向他們道歉還不行嗎?”
白醫生簡直拿這個犟小子沒辦法,便直說道:“我聽說他們住在巴黎的××酒店,不知道那裡你有沒有丟下什麼東西。”
易雲霄不滿的嘟囔道:“我哪有那麼愛丟東西。”可是眼中卻飄過一絲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