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惟勳將自己擠進戀人因掙扎大開的雙腿間,舔著微微滲血的乳尖,抬頭扯出一抹燦笑,「親愛的,不管你因為什麼神經病觀念還是天殺的誰,本大爺告訴你,想分手?不、可、能!」
「我沒──」
牛仔褲連著底褲被扯落,褚惟勳不顧對方意願,蠻橫伸進兩指,扼殺古學庸的辯解。
擺明是懲罰手段的擴張動作沒進行多久,褚惟勳掏出半挺立的性器,套弄幾下,讓它完全充血。
「大概會很痛,但我是故意的。」
褚惟勳說話時還是帶著笑,古學庸卻完全笑不出來。
漲大欲望混合憤恨,蠻橫刺進脆弱內壁。劇痛像天打雷劈,疼得腦海一片空白。
猛力抽插激不起任何快感,雙腿被拉開至極限,只為了讓侵犯進行得更順利。
古學庸被壓在那張卓立樹剛躺過的沙發上,翻來覆去,變換體位做了好幾遍,疼痛汗水和暴力的吻痕遍佈赤裸肌膚,而褚惟勳依舊穿戴整齊,只解開褲頭拉下拉鍊,露出怒張的暗紅色肉刃。
磨擦、撞擊、啃咬、揉捏……不斷反覆,沒有一個親密安撫的吻。
掙扎到無力,喊叫到嘶聲,但古學庸沒哭。
若有淚水也是因疼痛產生的生理反應,身體的痛。
他把眼淚流進心底,匯成冰冷海潮,將那座曾因褚惟勳春暖花開的島嶼,層層淹沒。
「小庸……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不要分手好不好……」
意識模糊間,他聽到有人在耳邊可憐兮兮的請求。
溫熱液體滴上他的臉,滑過他的嘴,刺痛唇上還淌著血珠的傷口。
他皺著眉沒應聲。
只知道,那不是他的淚。
☆、雛鳥情結 16(上)
那天之後,冷靜下來的褚惟勳看著古學庸被自己親手摺騰的慘況,後悔莫及。
他抱著古學庸去浴室清洗滿身汙穢,在嚴重出血的私處和各處較明顯的撕咬傷口上藥,換好睡衣、蓋好棉被,直到戀人再度睡去,才走進客廳整理一片狼籍。
古學庸昏昏沉沉燒了兩天,褚惟勳也在床邊守了兩天。
準備三餐、遞藥片、換傷藥,極盡他所能的照顧。
他知道失控傷害最喜歡的人是他不對,但醒來後的古學庸若無其事,讓他不知如何開口認錯。
那天的一切像不小心轉錯頻道的社會新聞,壓下按鈕畫面跳轉,又回到流水帳般的日常連續劇。
第三天,古學庸的身體終於恢復到能下床走動的程度。
他先到鞋櫃,把所有鞋子都擦好排整齊,確認裡頭沒有再出現任何一雙陌生的鞋。
再拿出酒精,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將那座沙發自頭至尾仔細擦過三次,把那幾盆需要照顧的熊童子移到日照充足的地方,然後,再也不靠近客廳一步。
他依舊負擔大部分家務,依舊按時去上課,依舊每週一、三、五去Rain cats打工,依舊兩個月回家一次。
作息不改生活如昔,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古學庸覺得自己沒變,還是淡然處世的性子,不管是親近的同學還是關心他的宋天寧問起,都說沒事。
他也不再和戀人起衝突,不管是裝病請假去兜風、半夜三點去吃宵夜、亦或試玩網購的性愛玩具……柔順接受褚惟勳所有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順著他,就沒事。古學庸想。
百依百順予取予求,溫柔美麗又有才氣的戀人,夫復何求?
但褚惟勳就是開心不起來,總覺得這段感情正以看不見的進度一點一滴消逝。
他試著放軟姿態,買古學庸喜歡的點心、帶他看想看的電影,卻連一個敷衍的微笑都沒有。
他嘗試冷靜溝通,不管怎麼問,古學庸都說沒事。
最後他耐性用盡,抓住對方的肩膀質問:「是不是想分手?」,答案卻是文不對題的「好痛」二字。
哄不動、講不聽、罵不怕。
最後常是褚惟勳被惹怒,把人撲倒發狠的做,逼他做出真實反應。
只有那時古學庸才會喊叫掙扎,臉上出現無表情以外的表情。
但不管再痛、再難受,他還是不哭。
每次褚惟勳回神發現自己又把人弄傷,想亡羊補牢幫忙清理上藥,古學庸只有此時會拒絕他,一臉木然強撐起身,拋下以往的羞怯彆扭,不管渾身赤裸,也不管腿間緩緩淌下精液和鮮血的狼狽,就算踉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