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合時宜的興奮、第一次天旋地轉的心動、第一次擁抱親吻、第一次性經驗……全獻給那個領他踏進新世界體驗新事物的人。
那是即將畢業的夏季。
又悶又熱的天氣比準備考試的壓力還讓他們喘不過氣。
午後一場雷雨讓自習課的美術A班像集體中邪似地衝進雨中,大吼大叫宣洩壓力。
跑累了、叫啞了,平常文藝青年明媚憂傷的美術班學生個個東倒西歪躺在操場上。
女生們發現白制服溼到能看見內衣蕾絲,連忙衝回教室,幾個男生索性脫了制服,赤裸上半身追著女同學滿操場亂跑,惹得她們一路尖叫。
平常很少運動的古學庸氣喘吁吁地攤在樹下,閉眼微笑聽著同學們的笑鬧聲。
「喔喔……翹課啊?」
帶笑的熟悉聲音傳來,古學庸來不及睜眼就被吻個正著。
雨水穿過葉隙滴上身,雙唇接觸間夾雜著水珠,依舊高溫。
更熱的是伸進口腔的舌。
已經熟悉褚惟勳的吻法,怎樣的角度、用什麼力道,喜歡纏著他直到不能呼吸……點點滴滴,都習慣了。
「……你也翹課?」終於被放開允許呼吸,古學庸邊喘邊問。
「你們班吵成那樣,誰有心情上課啊?」因為A班額滿被分到B班的褚惟勳捧著古學庸的臉,光看到被自己吻得發紅的唇就心情大好,「所以我說我肚子痛,出來上廁所。」
「廁所在後面喔。」他指指後方的藝術大樓。
「嗯哼,本大爺現在要去上廁所了。」說完,抓了人就往藝術大樓去。
「咦?」
被拉扯得毫無頭緒,古學庸只能任褚惟勳將他推進一樓廁所的最裡間。似乎就是剛開學時,自己衝進來的那一間。
他正要開口,卻被抓住雙手,壓上牆狠狠吻住。
「你知道你的制服透明瞭嗎?」褚惟勳在他耳邊用氣音說話,雙手忙著除去礙事的制服。
「我、唔!」乳尖傳來的刺痛讓他叫出聲。
狠咬之後是安撫的舔吻,因為痛感繃緊的神經瞬間軟化,顫抖。
「你知道你溼透的樣子很犯規嗎?」解開制服後,繼續拉開古學庸的皮帶。
「褚──」
「乖,安靜。」不聽任何解釋,他扯落古學庸的制服褲後,伸手穿進他的底褲,握住溫熱的性器。
「嗚……」
褚惟勳的手掌很冰,握住他的力道很大,搓揉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古學庸忽然害怕起來,開始掙扎。
他用更大的力道壓制反抗,隨口安撫,「乖,等一下就舒服了,乖喔……」
「……把我的手放開。」
這種姿勢怎麼看都像被強迫,他不要。
「你會乖乖的?」
古學庸一如往常地點頭。
「轉過去。」
「咦?」
「我說,轉過去、背對我。」為古學庸展現極難得的忍耐力說明著,褚惟勳解開自己的長褲,面無表情。
「……好。」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但他下意識知道,最好聽話。
「不要動,等我一下。」
他連頭都不敢回,維持面牆的姿勢,聽到褚惟勳開門出去,又很快跑回來。
重新按上腰間的手掌還是很冷,然後──
「唔!」又冰又滑的東西伸進後穴,越來越深,好惡心……
「洗手乳,這樣你比較不痛。」
說明情況的唇就貼在耳邊,輕輕吻著。空閒的左手也沾了些乳液,慢慢滑過敏感的腰側。
潤滑動作持續進行著,明顯比方才溫柔許多。
噁心的異物感,隨著一次一次的進出,慢慢麻痺。
廁所隔間裡只有乳液進出的聲響和褚惟勳粗重的喘息。
想起第一次撞見隔壁班同學的慘況,古學庸稍微放心了些。
至少,他很珍惜我。
「……小庸。」褚惟勳的聲音很壓抑。
古學庸的手心貼上冰涼瓷磚,緩緩收握成拳,點頭。
被進入的感覺很痛很痛,就算潤滑過也沒用。
古學庸咬住嘴唇握緊拳頭,試圖忍耐這種從一個點將整個人撕開的痛苦。
褚惟勳一隻手扶住古學庸的腰,緩慢前進著,另一隻手撫上他緊握的拳,「放鬆,別用力……」
強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