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一接到男孩的電話,一頭吩咐著手下尋找電話的地址,一頭就動身去男孩說的地方。無論見不見得到他,只要有一絲希望,幻都不願意放棄。每個睡不著的夜裡想的都是他、充溢著他的影子、就連他的聲音都在耳邊迴響。明明感覺他就在身旁,可伸手就是抓不到。這樣的無奈、這樣的望塵莫及。。。
“幻爺就是這裡了!”一個手下恭謙的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說道。
幻點點頭,輕聲吩咐道:“嗯!你們下去吧!我自己就行!”
“是!”說著手下們就離開,只剩下幻一個人呆在那裡。人一走,幻的眼神就變得有些落寞寂寥。你真的在裡面嗎?不會像上次那樣曇花一現嗎?
幻小心的上樓,走到那扇門前,有些躊躇的前傾著身子、附耳於門,想要聽聽門內的動靜,可是什麼也聽不到。
試探的敲門,依舊是沒有回應的沉默,空蕩的樓道里只有幻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心跳也在加速。本以為又一次的落空準備離開,卻不想門隨著自己的動作輕輕的開啟了。熟悉感頓時席捲了幻,是他的氣息、是他的感覺。。。幻有種窒息的感覺,是緊張、是欣喜帶來的窒息感。
幻深呼一口氣邁步進門。簡單的風格佈局昭示著房子的主人就是幻要尋找的那人,空氣裡都是他的氣息,可是為什麼就是沒了他的身影?幻無奈的苦笑著緩緩斜坐到沙發裡,望著有些微黃的天花板,陷入了一個人的沉思。
那是一個黑色的夜,幻冷得瑟瑟發抖,沒有人會來關懷他,流浪漂泊已經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彼方的路也變得迷茫。突然一陣悠揚的曲子飄進了幻的耳朵讓他為之痴迷。幻循聲望去是一家英格蘭風情的餐廳,而音樂則是餐廳中央那個彈著鋼琴的白衣人演奏出來的。
微微暗淡的光線,讓幻覺得那人更是鋪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但細細的望著修長的他,又有一種淡雅脫俗的感覺,宛如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走一樣。正在幻陶醉於美妙的樂曲中時,音樂戛然而止,接著就是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槍響和低低的哀嚎聲。幻有些慌張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本是純潔天使幻化成黑夜的惡魔攫取著餐廳裡所有人的性命,他的動作很美,可是每一槍都沒入身體的每一個要害奪取著一個人的生命。而他的眼眸裡依舊是那淡淡的脫俗感,不足一分鐘,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剛要出口的求饒呼救聲截斷在喉腔裡,一灘灘紅色的蓮花在潔白的地上慢慢的展現開來。下一秒那人已經出現到了幻的面前:“你都看到了?”
幻覺得這話語空靈得恍如隔世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的點點頭。
那人舉槍頂著幻的額頭,“看到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幻本已是徘徊在死亡線上很多次的人了,這樣的下場比起餓死在街頭、打死在亂棍中來的美妙吧?不由的失聲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種解脫,輕輕闔上眼等著死亡的來襲。
但就是這笑容救了他,沒有接踵而至的槍響、疼痛,更沒有死亡的氣息,有的只是他淡雅的聲音:“笑什麼?”
幻不解的睜眼望著那人,他的模樣真美:“有嗎?”
“願意跟我走嗎?起碼你可以活著!”那人的話讓幻又一次的費解,幻漠然的搖頭否定的說道:“不!活著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了!”死在你手裡也是上天對我的一種眷顧吧!我已沒有其他的奢求了。
“很好!你和我走吧!”說著幻就被一把抓起,根本就容不得幻說什麼,幻也沉溺在他的魅惑中。
本就瘦弱的幻根本就不會在他那裡製造出什麼阻礙。不多時,幻就被那人帶到一個幽僻的地方,依舊是那人先開的口:“你叫什麼?”
多少個無處可歸的日夜,多少個白眼嫌棄的目光,十五歲的幻已經忘卻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只是一種拖累,索性忘卻:“我沒有名字!”
那人微眯著眼望著朦朧的彎月說道:“那就叫幻!幻月的幻!”
幻點點頭,好奇的問道:“那你叫什麼呢?”
“一個殺手是不需要名字的!可是你跟了我!那就叫我若兮吧!”若兮真美的名字,就像你一樣,幻默默的想著,但是又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你不是彈鋼琴的嗎?”
若兮望著夜月,悠悠的說道:“我是一個殺手也是一個琴師!最好的殺手就最善於隱匿。”
“那你剛才是在出任務嗎?”幻望著若兮的側臉,好想知道他的一切。。。
若兮的臉上突然有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是的!這也是我最後的任務!”
“最後的?